若不是全国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现在的他和先生,竟有种外出度假的错觉。
车子停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
景眠沿着选手专用的后门通道,乘电梯回到七楼。
他低头,默默刷门卡,身后跟着的任先生,同样默不作声。
房门应声打开。
景眠脚步顿住,他发现,昨天留在酒店的那些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而那张留了纸条的信用卡,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卡身,放在床头柜。
景眠暗自小小庆幸了下。
幸亏任先生没看到那些东西。
昨晚队长说,一万元罚金已经上交给主办方,那默默帮自己藏好这一切的,大概就是宣城哥。
景眠没有室友,全国赛期间独自住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侧放着景眠的背包,另一侧规整如新。
那便是任先生的床。
说起来,
夫夫两人的外宿,也是第一次。
景眠忽然就有点紧张起来。
他帮男人挂好衣服,拆开新拖鞋,俯身,默默帮先生整理床铺,做好这一切后,他想了想,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换一下睡衣。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进浴室再脱掉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景眠怕任先生暴露身份,于是主动开了门。
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余年。
他手里拎着一兜袋子,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余年双手递过来,也没直说,道:“这是任哥交代的,您收下就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门被关上。
景眠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这才发现,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帽子,口罩,小胡子……甚至还有假发。
景眠眼里浮现诧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看来他们昨晚约好的,去赛场前先生要乔装打扮一下,男人不仅没当成玩笑,而是认真去着手准备了。
景眠忍俊不禁。
心里不自觉涌上微妙的暖意。
翌日,就在两人出发前,景眠给先生戴上帽子。
接着,他找出一个精心挑选的、没那么违和的小胡子,抬起手,给先生小心地戴上。
任星晚垂眸看着他,没动,任由他垫着脚,把小胡子粘好。
景眠越看,越忍不住泛上笑意,但在男人沉静的视线下,还是堪堪忍住了。
任星晚微微俯身。
“不戴口罩吗?”
景眠微怔。
先生……是想让自己帮忙戴口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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