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倏地站起来,发了疯一样朝姜安诚身后的孙妙兰抓去。
“都是你这个搅家精,骚狐狸精,我儿子跟我离心离德,都是你干的好事!”
姜安诚死死地护住孙妙兰,小鱼儿被吓得嗷嗷大哭。
“麻麻麻麻”
姜安诚心都要被他哭碎了,更怕孙妙兰会动胎气。
他忍无可忍地进姜母推出去,“滚——滚——都给我滚——!!!”
孙妙兰秀丽的脸上,露出比刚才还震惊的神色。
老公今天不但雄起了,还好有男人味!
姜母则完全没想到最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居然会这样一而再地忤逆自己。
她抓不到孙妙兰,就疯了一样,冲到他们屋头去,一顿乱翻,嘴上还骂骂咧咧不干净:“丧良的,没良心的狗东西,不孝龟孙”
姜安诚随她骂,也随她翻,但凡能翻出值钱的东西,她也拿不走!
今天,他就是闹大了,也要让他们明白。
他不是好惹的。
姜母在屋头翻来翻去,连猪圈都跑去看了,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全红梅也奇怪,姜安诚会把麂子藏在哪里。
难道真的是罗猴子乱吹的?
姜母没找到一点儿值钱的东西,想到家里都还等着要钱救急的姜安顺,眼泪流下来,要给姜安诚跪下的样子,“安诚,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他是你亲哥哥啊,你没得钱嘛,就去窑厂做工嘛,我都听人说了,老板是个大好人,可以预支三个月的工钱。”
“对啊,就三个月,忍一下就过去了,老板还包吃包住!你干好了,说不定还想留在那里干呐!”全红梅极力附和道。
姜安诚的心脏,就像啪一下掉进深不见底的冰窟。
上辈子喊他去打猎还赌债,这辈子换了一个说法儿,让他去黑砖窑卖苦力,是真的没把他当儿子看啊!
姜安诚心寒啊!
他过的这么憋屈,居然能忍受二十多年!自己都感觉自己以前是个蠢货!
他指着全红梅鼻子道:“你不是想还你老公的赌债嘛!我现在就成全你,把你送到黑窑子去,不用三个月,我看大嫂一个月就能把钱给挣回来,顺便再多干几个月,把这些日子,从我家拿走的东西和钱,统统都还来!”
全红梅瞪大眼睛,撒泼大喊:“不得了啦,姜安诚不做人啦,你哥还在呢,你就开始欺负人了!”
姜安诚嗤笑,“你们继续喊,最好把全村的人都喊来,我看看,到底是你们有理还是我有理!我也要看看,大家信不信你们说的胡话!”
“我一个爷们儿,连自家老婆孩子都不养,也要去黑窑子里打黑工,拿命给你们换钱,我看你们敢不敢说,我看你们还要不要做人!”
全红梅和姜母的脸色一下就凝固了,要让村里人知道,她们肯定是不占理。
姜母还在挣扎,“安诚,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哼这算什么绝情,不想我好过,大家都别好过,一把火烧了,咱们全都去投胎!”
姜安诚眼里透着癫狂的决绝,全红梅和姜母互看一眼,心惊肉跳地往外跑,“真的是疯了,疯了!”
姜安诚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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