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越想越气,俞锐愤愤地按下锁屏,手机用力往床上一扔,爱回不回,不回拉倒,小爷我不伺候了。
就这样,开学之后俞锐见到顾翌安也不招呼了,老远瞅到人就转弯,好像瞬间回到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彼此互不搭理,跟有仇似的。
这样的情景,徐暮跟着撞上好几次,感觉很是新鲜,于是侧头看着顾翌安,一脸八卦地问:“我看他现在见你都绕道走,什么情况,你怎么他了?”
顾翌安自己也莫名其妙,失笑道:“我也不知道。”
躲的次数太多,而且躲得也实在过于明显,像避瘟神似的,倒把顾翌安给看笑了。
某天下午,顾翌安上完课从教室往外走,俞锐揣兜往臂弯里夹了本书,刚好也从另间教室里下课出来。
环形走廊,一左一右各有两条楼梯,本来各走各的,结果到学院门口时,两人不偏不倚,正好面对面碰上。
顾翌安看到他,站在原地没动,眉梢微挑起来。
俞锐显然也看到了对方。
只愣两秒,俞锐抬脚就要走,但路过身边时,顾翌安手一伸把人给拦住,没让他动。
俞锐抬起头来,看向顾翌安。
顾翌安跟他对视片刻,而后视线往下,落在他胳膊上,轻抬下巴点了点,问道:“手好了?”
“好了。”俞锐应完还把手从兜里抽出来,胳膊前后活动了两圈,借以展示他的恢复情况。
既然都说上话了,自然也就一道往回走。
沿湖路上,顾翌安瞅了眼俞锐快剃秃的头顶,没忍住问道:“怎么突然连头发都剃了?”
寒假之前,俞锐的头发还挺长的,不过一个月没见,开学就变成了圆寸,还是短到能看到头皮那种。
即便剃成这样,俞锐那脸也扛得住。
但提起这事儿,俞锐还是有些郁闷。
他低着头,脚踹到路上的石子,然后说:“没想剃成这样,是不小心给剪秃了。”
过年那段时间,俞锐成天抱着个手机,生怕错过顾翌安回来的消息,手机只要震动,他就忍不住去裤兜里掏。
剪头发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跟着视线往下拽,结果理发小哥一剪子就给他剪秃了。
头顶一凉,俞锐抬眼瞅向镜子,短信没收到,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明显的豁,俞锐瞬间什么表情都没了,把背后的理发小哥也吓得不敢出气。
最后没办法,只能全按照那个豁剃成圆寸。
顾翌安看他那模样,忍不住伸手按在他头顶,轻晃了两下,安慰道:“没事,过两个月就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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