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不是满了,&rdo;柜上的支支吾吾:&ldo;只是这冬日里天气不好,流民又多,不敢胡乱做生意。&rdo;
倒也无可厚非。
栖迟伸手入袖,拿出样东西递给新露,示意她给柜上的看。
新露将东西送过去,柜上的接了,贴着眼细细端详。
那是块雕成鱼形的青玉,除了成色好之外,倒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那柜上的看了后却变了脸色,忙不迭将东西还给新露,再看栖迟时恭恭敬敬:&ldo;有眼不识泰山,夫人莫怪,这便安排,宿饮俱全。&rdo;说
完匆忙往后方招呼人手去了。
新露吐了口气,舒服了,转头出去将人都叫了下来,拴马卸车,忙忙碌碌。
李砚瞧得诧异,悄悄地问:&ldo;姑姑刚才给他看的是什么?&rdo;
栖迟将玉纳回袖中,食指掩一下唇,道:&ldo;是个信物,这客舍算起来,是在我名下的。&rdo;
&ldo;什么?&rdo;李砚愣了。
新露正好过来,听得这句,心情一好,便想打趣,刚要叫世子,想起这里不便,改了口:&ldo;郎君当家主以前四处行走是去玩儿的不成?&rdo;
李砚很快回味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姑姑,嘴巴张了张,瞥见那柜上的又领着人到了,要带他们去客房,只好把一肚子话先忍回去了。
其他人忙着备饭烧水,他们姑侄俩先进房内休息。
进了门,栖迟刚摘下帷帽,李砚就扯住了她的衣袖,凑过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嘴巴一开一合,简直是用气息在说话:&ldo;姑姑,行商可是
下等人才做的事呀。&rdo;
栖迟存心逗他,也学他语气,将声音压得低低的:&ldo;是呀,可如何是好呢?&rdo;
李砚低着头,脚底蹭来蹭去,不做声。
栖迟起初以为他在纠结,仔细一看,发现他嘴角牵着竟是在笑,反而奇怪了:&ldo;你笑什么?&rdo;
李砚抬头看看她:&ldo;我笑果真是我亲姑姑,连暗中经商的事也敢做。&rdo;
栖迟拿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一下。
他捂着脑袋躲开了。
晚饭二人也是一同吃的,只因李砚来了兴趣,非要赖在姑姑房里,要她说那些在外的经历。
饭吃完了,也还是不肯走。
&ldo;父王知道吗?&rdo;
栖迟漱过口,净了手,站在灯前挑灯芯,火苗窜起来,将她眉目照得明艳艳的晃眼:&ldo;知道的,你父王跟你差不多的反应。&rdo;
李砚又忍不住要笑了,额头上伤口发痒,笑着笑着就想伸手去碰,被栖迟看见,一手拍开。
&ldo;钱可是个好东西,很快你就会更想笑了。&rdo;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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