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冷。”
李邵修捧着书想把她搂在怀里。
江柔安躲了一下。她很好脾气:“你把窗户关上就不冷了。或者叫女使进来,填上小火炉。”
“填上火炉太热。”
江柔安无奈看了他一眼,起身往桌边坐了坐,可她还没有坐稳,李邵修便紧跟着贴过来。
她不由得开口:“你去那里吧,这儿太窄了,坐不下两个人。”
李邵修盯着她:“那你坐我腿上。”
“你怎么…去窗边看书又怎么了?实在不行你在这里看书,我去窗边?”
江柔安捧着绣奁起身要走,一把被他攥住手腕。
李邵修抿唇,板着脸:“不行。”
他用了些力气,江柔安脚下失去平衡,跌倒在他腿上。
行,都听他的。
江柔安得赶在徐昭大婚之前把帕子绣出来。她把烛火挑亮了一些,也没有说什么,落下第一针鸳鸯的雏形。
李邵修向她保证:“我什么都不做。我发誓。”
身后一开始还有寥寥几声翻动书页的声音,后来,李邵修便不看书了,随手把书撂在一旁,两只胳膊牢牢圈住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
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的后颈。几缕发丝轻轻擦过侧脸,好香。香的他近乎神魂颠倒。
“好香。你用的什么香?”
江柔安一边绣着帕子一边应付着回答:“没用什么。”
他怕是这几天赶路有些脑袋不清醒了,出了幻觉。路上带的东西不多,香料等多余物件一件没带。她有好几日不用香,身上也不会有香味。
发尾有些微微发痒,江柔安低低的挽着头发,她察觉到白玉簪子被抽开,头发散落在肩头。
“你做什么?不要解开。”
李邵修贴在她后肩细细探寻。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低缓发沉,富有磁性。
“总是挽着发不好。我给你梳一梳。”
他以五指为梳子,自上而下的自头皮往下梳理,江柔安最受不了别人碰她头发,浑身上下都跟着酥麻,她小声嘤咛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转头怪他:“你能不能别捣乱呀?这帕子我必须明天前绣好。”
“我什么都没做。”
李邵修见她转头,好不容易逮住空子,轻柔的啄了啄她的唇角。江柔安这才瞧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沉迷痴意,怕是在内室不出门,他头发也不好好扎,凌乱的几丝碎发遮住了深邃眉眼,衣裳更是发乱,一向妥帖的白色中衣领口大敞,丝毫不避讳的露出锁骨与胸膛。
怪不得他说冷。穿这么薄,不冷才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后仰了仰头躲了一下,却被他攥住后颈。江柔安才开口:“你刚刚怎么说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窗户那边了。”
李邵修依依不舍的抬起头,“好,我不动了。”
他伏在她颈后,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窝,慢慢的看着她穿针引线,一只小鸳鸯很快栩栩如生。
一看到鸳鸯他就想起那件鸳鸯戏水的肚兜,穿在她身上紧绷绷的,漂亮极了。她那里都好,就是做那事时太容易害羞了,总是羞羞答答的不叫他动手,他颇有心机的差人做了几套特殊材料的衣裳,是薄薄的一层红纱,穿在身上半遮半掩,指不定有多好看。但是她不穿,说穿上太不像话。李邵修尊重她的意见,也没强迫她穿过。
自己的确有些过分。
但他好喜欢这样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闻一闻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味也足够叫人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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