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
闻哲想:对方是经过长期思考而得出的审慎结果,只可能是认真的。
而闻哲却依旧平静。就像他的确不在乎任何事。包括自己。或者从来没在乎过。
因为他很早就已经看透的人性。那些善良的,疯狂的,美好的,糟糕的……他都能接受,也会排斥,只是不会真正去在乎。
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
屠休的“反击”以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方式突然出现。
“是不是我太过麻烦,就连你都无法控制我?”
他的声音打断了闻哲的思考,让他不自觉与对方四目相接,却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你是不是怕输给我?”
过于幼稚的激将。闻哲既不会上当,也不会回答。
“闻哲。”
被唤的人读出了对方眼底隐隐的愤怒情绪,依旧没有回答的打算。
“人不可能没有瑕疵。”
对方改变了策略。
“你需要一个瑕疵。是我不好吗?”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漏洞百出的弱点。
“我是最完美的瑕疵。”
也是最坚不可摧的。
——“你未经申请就进行了精神重建。”
——“你居然在任务中睡着了?不止一次?”
——“你居然要冒着回不来的风险过去补救?”
想选择背弃,选择唾弃,选择不屑一顾。
但回首的刹那,却能看见对方专注的眼神,掠过自己的五官,肩膀,脊背……像是粘滞而无法洗净的缠绵余韵,糅合成疯狂的悸动。
道德约束了他,催促他做出选择,可是感官却无力抵抗这种诱惑。
无限的彼端,时空的彼岸,触手可及的真实,充斥在他四周。
一面鄙夷,一面沉溺。
——他很危险。
闻哲告诫自己:别再靠近对方。
“瑕疵。”
闻哲的声音背叛了他的理智。
他需要瑕疵。
他需要枷锁。
但这些都不是最初意动的理由——
“我不会被你根除,不会被你同化,不会败给你的狡辩,也不会被你平静的表象所欺骗,你却能永远的束缚我。”屠休问,“这样不好吗?”
一个完美的、总是能出乎他意料的瑕疵。
不能彻底的接纳,因为还不够憎恨一切,也无法迷恋所有。
直到对方把破碎残存的情感孤注一掷,让光怪陆离的景色展现出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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