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所有糟糕的事情会不会是另一种散碎的糅合?
例如:不止一个敌人,也不止一种立场的敌人,甚至不止因为一种原因针对谢藤?
“你看完了。”谢藤突然出声,却没有坐起来。
闻哲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谢藤是否睡着过,即便有也肯定谈不上安稳,否则就不会在这几个小时里持续不安分的来回扭动。
单纯的闭上眼睛对谢藤来说当然起不到任何休息作用,只是闻哲能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休息过的奇妙轻松感。
“你应该已经知道大概情况了。”谢藤伸手抽走了对方手里的平板,锁定后翻身坐起,伸长胳膊将它放到地上。
“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闻哲问。
“为什么?”又为什么不问他关于“时空”的问题?
“没什么。”谢藤自己提起,又自行掠过了话题,假装没有理解对方的言下之意。
“别避开话题。”闻哲没有放过他。
“你不觉得我们不太适合相互提问吗?”谢藤重新躺下时,顺势搂住闻哲的腰,把对方带进怀里,暧昧地抚摸对方的背脊。
“那我们适合什么?”闻哲按住对方造次的手,撑起上半身,与他四目相接。
“适合——”谢藤深而缓地呼吸,用词单纯且直白:“‘我想要你’,‘我想吻你’……诸如此类。”
闻哲叹息:“你希望我继续纵容你多久?”
“到你不想再纵容我的为止。”谢藤说。
闻哲无可奈何道:“毫无技巧可言的诡辩。”
“那就等到你腻了我‘这些技巧’的时候……”
谢藤的尾音消失。
他把决定权丢给闻哲,却把对方拉向自己。
……
谢藤的手指正在闻哲脸上沿着轮廓来回描绘的时候,闻哲醒了过来。
他没有停手,反而笃定对方不会立刻制止自己。
闻哲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可能是疲惫与欢愉互相交织后导致的昏迷。
他并不意外。
不知不觉间,他理解了自己在谢藤面前就会无法抗拒的进入深度睡眠的原因,就像谢藤总能处于不止疲惫的状态中一样,自己大约是代替谢藤承受了所有的倦意,因而能让对方能愈发不知疲惫。
尤其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下室里,很容易就让丧失作息规律的概念,时间感也因此变得极为模糊。
这间接佐证了谢藤的精神阈值的确已经日渐趋高,只是还不足够稳定而已。
谢藤当然已经意识到可以使用“共感”,只是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如同本能。就像闻哲之前让他入睡时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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