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并不严格属于以上二者,而是其中唯一的特例——他既不会再与其中的任何人见面,也不会断绝联络。
闻哲终于滑到社交媒体上最后一条未读消息。
一个最近刚关注他的账户,消息发出的时间是十多个小时以前,内容很短:哲,你在吗?
闻哲先回复“在”,然后才去查阅对方是谁。
一个新号。
上面只发了一张似乎被裁掉一半,只剩下半截的长条形照片。
一瓶蓝色鎏金边玻璃瓶,嵌在黑色丝绒缎面礼盒里。
他很容易就辨认出这个陌生的新账户属于谁。
距离他的离开才过去一个月,会依依不舍也属于正常现象。
他评估为对方应该是想找他聊天,可他回复后对方就没有动静了。
第二天,他照常打开手机顺序查看,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第三天照旧。
第四依旧、第五……
短暂的古怪感划过闻哲的脑海,随后就被新的案子挤到一旁。
直到“造物主级”出现……
※
“你能不能用你那些奇怪的办法来哄我睡觉……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
为了报复闻哲忽视自己,谢藤将放在闻哲腰上的手掌滑向下腹。男性的身体无论如何总是会忠实于本能,闻哲因而差点原地弹起。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谢藤的另一只手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很快放弃了挣扎,任由对方造次,因为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谢藤迟了许久才循着闻哲的视线,发现了那份掉落在地上的旧报纸。
旧报纸上的日期很小,需要闻哲微微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日”和“月”。
时间距离他离开的“锚记”大约一个月后,距离“现在”四个月以前,恰好是他休假结束的时候,也是他收到谢藤留言的时候。
头版标题相当醒目的写着:天妒英才!年仅20岁的奥地利籍天才交响乐指挥家lennartrichter死于车祸……
之后的小字闻哲就看不清了,但有一股寒意伴着他的猜想从骨头里渗出来,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他脑海中飞速划过各种可能的组合,率先排除了谋杀的可能,只剩下“意外”。
可谢藤既然能解决了所有的老头,lr的死最多只会短期内让他在政界方面的关系网受些小损伤,肯定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不!
不对。
闻哲命令自己扩大到更广域的范围去看:医生到现在都没出现;变得冷漠的粉发女孩;异常瘦的hr助理;情绪不再流于表面的生活助理;私人飞机驾驶员的女儿成为了灰姑娘;谢藤的母亲吻儿子额头时使用具有祝福性质的“七”做次数……
闻哲陡然发现自己其实从开始就思考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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