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电影正式开拍了。
“才宽”“郎英”相识以后用书信来互诉衷肠。在相识后,做研究的郎英需要出差一段时间,才宽发现自己极想念他。
“好,”拍完两镜,谢兰生说,“莘野的字比较难看,于千子替手部特写。”莘野的字谢兰生在四年以前是见过的,不能入镜,他之前看于千子在小本子上抄过歌词,觉得不错,两人手形也比较像。导演都会摄影、画画,很多人有一笔好字。
于千子:“啊?”
谢兰生说:“莘野是在美国出生的。”
于千子则恍然大悟:“哦!!”
莘野依然坐在桌前,却突然间抬起眼睛,说:“手替……应该不用。”
谢兰生:“嗯?”
莘野捏着手中钢笔,是蓝黑的,在纸上写剧本里面郎英写给才宽的话:【才宽,昨天晚上……】
谢兰生一看,呆了。
莘野手里写出的字与四年前完全不同!
笔力遒劲,一字见心,虽然略略有些潦草不羁,有些龙飞凤舞。
“这,”谢兰生问,“你在美国练过字了?练的字帖?庞中华吗?”
莘野手里笔尖一顿:“没刻意练。”
“???”没刻意练能写成这样?
拍摄片场不好聊天,谢兰生也没再问了,抬头看看执行导演于千子和摄影祁勇,笑:“莘大影帝长本事了,有进步了,他亲自拍‘写信’特写。”
执行导演做了个“ok”的手势。
这一镜是“郎英写信”,谢兰生便走回到了导演该在的位置上,说:“全场安静!18场1a镜,一二三,走。”
于是莘野开始写字。
摄影机正对着他手。写信镜头总是特写,顶多加上推拉摇移,但谢兰生用了探针摄影机——它离主体更近更亲,视觉效果也会更强。
让谢兰生惊喜的是,莘野化身男二郎英,写了一个“才”字以后宛如感觉不够完美、不够好看,把第一张撕到一边,在第二张重新写“才”。他临落笔又顿了顿,把废稿纸再扯回来,足足练了好几次后才郑重地再次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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