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汤鹤又有点儿脸红了,手指下意识地蹭了下自己的嘴唇,在那里,盛绍昀的嘴唇的温度与触觉似乎还长久的停留着,他想要解释,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到盛绍昀,但又怕自己的办法不够好。
盛绍昀勾了勾嘴唇,最终没有再为难他,实话实说道:“我不确定盛泽承会不会上套,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汤鹤想的办法其实十分简单,既然盛泽承想让他受伤,那他就直接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他打算这几天都不回别墅那边儿去了,让盛绍昀与其他人交涉,就说他伤得很重,正在住院接受治疗。
不仅如此,他还要盛绍昀装作一副盛怒的样子,假装不知道是谁干的,要揪出背后的幕后黑手。
盛泽承那边儿肯定会得到情报,说汤鹤根本就没有受伤,但汤鹤就是在赌,赌盛泽承会心虚,会偷偷去医院里确认他的状况。
汤鹤打算让盛绍昀直接把盛泽承的罪行告诉盛弘业,让盛弘业派人到医院里盯着,一旦盛泽承真的去了,就相当于坐实了他的心虚,哪怕盛泽承再怎么狡辩,以盛弘业那种专断的性格,也一定不会相信他完全无辜。
当然,这个方法存在很大的风险,如果盛泽承识破了他们的手段,或者他真的沉住了气,盛弘业派去医院的人没有盯到他,自然会觉得是盛绍昀在说谎,进而影响盛绍昀在盛弘业心中的形象。
但盛绍昀愿意相信汤鹤的判断,也愿意陪他一起赌这一场。
汤鹤自己其实没那么自信,看到盛绍昀如此笃定的表情,他有些犹豫地看向盛绍昀,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想好了吗,万一——”
“没事儿的,相信我。”盛绍昀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开口打断了他,语气认真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汤鹤抿着嘴唇,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又过一会儿之后,盛绍昀买的衣服送来了,他让汤鹤穿上试了试,他买的就是最普通的白t恤和黑短裤,而汤鹤身上自带有一种纯粹的少年感,穿上后显得格外干净而清爽。
盛绍昀十分满意自己的审美,汤鹤也很喜欢这身衣服,当然,他喜欢并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因为这衣服是盛绍昀给他买的,只要是与盛绍昀有关的,什么样他都喜欢。
试好了衣服之后,俩人一起下楼去了前台,盛绍昀帮汤鹤换了个房型,从钟点房换成了商务房,而后汤鹤重新回到了楼上,盛绍昀则转身走出了酒店。
按照汤鹤的计划,这段时间汤鹤都不能回别墅去,索性便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回到房间以后,汤鹤走到窗边儿,盛绍昀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但汤鹤还是站在窗帘旁边看了许久。
除了因为几天见不着面的失落之外,汤鹤的心里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担忧。
汤鹤向来是信任盛绍昀的,盛绍昀在他这里是完美无缺的,他从不怀疑盛绍昀的能力,也绝不怀疑他的判断。
可或许是因为和自己扯上了关系的缘故,汤鹤还是无法克制地有些担心,害怕自己的方法没那么好,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窗户边儿站了好久,直到夜深了,周围的灯都一盏盏一灭了,汤鹤才终于拉上了窗帘,走到床边儿,把自己整个人砸在了床上。
这种担忧和焦虑的情绪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汤鹤每天都度日如年,他吃不下、睡不着,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看看盛绍昀有没有发消息,余下的时间便在房间里踱步,好像是被困在了笼中的囚鸟,不知何时才能重返天际。
第三天的晚上,汤鹤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迷迷糊糊地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连着三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蒙着头睡了一觉之后,汤鹤终于感觉到有点儿饿了,他从被子里摸出手机,打算点个外卖吃,点亮屏幕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多了两条消息,是昨晚上凌晨发来的。
盛绍昀:【抓到他了】
盛绍昀:【醒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回来】
汤鹤刚刚睡醒,脑袋还是蒙的,看到消息后,他却一下子就清醒了,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怕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痛意从手臂传来,他才终于有了那么点儿实感。
汤鹤这会儿也不饿了,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光着脚跳下床,一边儿朝着窗户边走去,一边给盛绍昀打去了电话。
酒店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拉开窗帘后,灿烂的阳光投射进来,瞬间把房间照得温暖而亮堂,电话几乎是同时接通的,盛绍昀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温温和和的语调:“醒了吗?”
“嗯,”汤鹤应了声,顾不得别的,赶忙问道,“你说抓到他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盛弘业的人抓到盛泽承去医院了?”
“不止这么简单,”盛绍昀低低地笑了下,说,“不是盛弘业的人抓到的,是他本人抓到的,还把盛泽承的话也一起套了出来。”
接连三天,盛泽承都没有任何动作,原本盛弘业已经开始怀疑起盛绍昀来了,明里暗里地告诉盛绍昀,要和弟弟搞好关系,他不希望看到兄弟阋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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