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窝窝头,再吃馒头和猪头肉,还有徐洪青的饼,他们吃得饱饱的。
想喝热水,这一趟火车上没有,等到下一站,拿自己的搪瓷杯放到窗外,等窗外的服务员拿水壶给倒。
饭后,他们就开始聊天。
宁元这才知道徐洪青的名字,也知道了他们准备就读的大学和专业,还知道他们是知青。
“章银,刚才我真的差点就想将床铺换给那个老太太了。”徐洪青摸着自己有些鼓的肚皮,说着,“我看她那么可怜。那么老的一个人提出请求,我真的狠不下心来拒绝。”
“你太善良,心太软。”章银说着,“我只要想到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如果火车晚点,那会坐得更久,我就不想换。”
“这个老太太家里人有心的话,肯定在上车之前就妥善安排好。实在是不行,他们完全可以找列车长解决这一件事,而不是私下跟我们换。就算是想要换,也不是这个态度。”
这个态度,他肯定是不会换的。
要换也是先坐在床铺上或者坐在过道旁边的小凳子上等他过来再换,而不是直接躺在他的床铺上等他。
“我出门的时候,”宁元又习惯性推了推他那一副黑色圆框眼镜,说,“我们大队长千叮嘱,万嘱咐,说一定不能将好不容易买来的卧铺换给别人。”
“他怕我脸皮薄,别人一提我就同意,所以不断地叮嘱。所以我一上车就睡觉,不想让人看到我然后向我提要求。我怕我拒绝不了。”
“我看到那个骗子自己摔跤,又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想看看有多无耻,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作证。”宁元挠挠头,又解释一遍。
“那对母子也太无耻了一些。”徐洪青义愤填膺地说着,“还颠倒黑白,等有人作证了,还满嘴慌话。”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没有必要生气。”章银说着,“不值得。”
徐洪青点头,而后问着宁元:“你也是知青吗?”
宁元摇头,说:“不是,我是农民。”
“那你也挺厉害的。”章银惊讶地说着,“不对,应该是非常厉害了。”
大队的教育那么落后,他是沾了前世的光,才考得上京大,而宁元一个农村土著,竟然能考上京大,那是非常厉害了。
宁元被这直白的夸奖红了脸,他羞涩地笑了笑,说:“多亏了你们这些下乡的知青。”
“我们大队的小学,之前都没有人读书,后来知青们到我们大队插队,将小学给重新办起来。后来他们又建砖厂,我爸在砖厂工作,赚得些钱,所以有钱送我去公社读初中,高中。”
“我们大队一个知青,在大队小学做老师,她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家有很多书,我经常去老师家看书,可以说,我有今天,跟老师和她家的书分不开的。”
“重新恢复高考之后,老师考上师范大学,上学去了。不过经过这些年,我们大队长和支书比之前重视教育,所以就算知青上学,回城,我们大队的小学也会继续办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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