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理正常性取向为男的男人,面对符合自己审美的恋人身体,很难不会心猿意马,可于洲的后背袒露,陆在河却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
无论是突出的脊骨还是青紫的伤痕,都令他心疼。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陆在河问。
于洲没敢隐瞒了,露出手肘和膝弯。
陆在河打开红花油,均匀地抹在于洲身上的伤处,刺鼻的气味在整个客厅蔓延,于洲被揉得生疼,咬紧牙关,呼吸频率都失了序。
不搓开淤血,伤处就好得慢,为了转移于洲的注意力,也为了了解于洲狼狈至此的缘由,陆在河问:“今晚发生了什么?和别人起争执了吗?”
于洲把头抵在抱枕上,动作细微地点了点头。
——我和我爸吵了一架,他打我的时候,我还手了
“为什么会吵起来?”陆在河追问。
——他没经过同意,随便拿我室友的啤酒和花生
这事其实真的挺小的,也不会构成多严重的后果,但于洲当时气上心头,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是不是不该这样做
“怎样做?”
——不该因为这件事跟他发生这么大的冲突
——啤酒和花生的事我大可以跟室友讲清楚,付给他钱就好了,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因为两瓶啤酒和一篮子花生,我就和我爸起了争执
“那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陆在河问。
做错了吗?于洲摇摇头,他不觉得做错了。
“所以你是想知道我的态度对吗?想问我觉得你这事儿处理的错了还是没错。”
于洲闷着头,在键盘上打了个“嗯”。
比起对错,于洲更想知道陆在河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他怕陆在河觉得他做得太过分了。
“为什么有错?”陆在河揉完淤血,将于洲的衣服放下,他手上满手都是红花油,于洲一瞥眼,抻着腰隔空从桌上抽了两张纸递给陆在河。
“谢谢。”陆在河笑笑,接着说:“我不觉得你父亲只做错了这一件事,今晚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和发生什么事儿无关,你父亲要是平日里好相处一些,你也不会和他起争执。”
“不拿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就会活得轻松很多。”
用纸巾擦了一遍,陆在河又用湿巾来回擦,带香气的湿巾依旧没有除掉陆在河手上的红花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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