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早起,就不侍候你了”,说着他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骨子里有某些东西无比沉重的压住了所有的情绪,这让他整个人无比的冷静沉稳。
他旁若无人的进了卧室,把客厅里的人连带着灯光视为了空气。
张焱很快进入了梦乡,并不知道老爸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八点半的闹钟“翁玲玲”的把他叫醒。
“操”,张焱无比烦躁的拍掉了闹钟,闹钟立刻失去了生命力似的偃旗息鼓,“早知道就不答应他出去了。”
在临近八点五十的时候张焱终于老牛拉破车似的爬了起来,跟亲爱的被窝说了声“拜拜”。
等到胡冰在门口再见到张焱的时候,他又是那副整洁利索的模样,穿的比干活的时候更加帅气了——一身白,白的看不见一个油点儿。
胡冰站在门口挑挑眉——这还真是相亲装备啊!
“咳,那个,怎么穿这么耀眼?”胡冰揶揄道,“还长袖。”
张焱诚恳道,“晒不黑。”
胡冰:“……”
哥们儿你真讲究!
为了张焱的“装备”,胡冰把自己自行车后车座子里里外外擦了三遍,就差点拿酒精抹一边消消毒了。
临近鸢飞湖胡冰这次才似有意似无意的提醒了一句,“跟我们一起的有好几个人,也有女生……”胡冰说道这里有点心虚。
不过他这先斩后奏又把自己撇清的手段确实应该心虚。
“嗯”,张焱平静道,“长得漂亮吗?”
胡冰:“……”
他觉得自己心虚的有点早了。
胡冰说:“我觉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你的眼光怎么样。”
张焱说:“我的眼光很高。”
“……”
“要个儿高腿长文化好,还要居家贤良好脾气”,张焱补充道。
“呵、呵呵,咳,还挺押韵”。
胡冰不知怎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又问:“你觉得长得多高算是高?”
“唔……”张焱对着蓝蓝的天沉思了一会,“现在还在长身体啊,还真看不出来。”
还没等胡冰说话张焱又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们这么大以后长残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谁知道以后长成个什么鬼玩意儿。所以啊,早恋不好,容易下错注。”
胡冰紧绷着脊背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张焱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娘的,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胡冰白了他一眼,瞬间自己也觉得好笑。怪哉,这个时候不应该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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