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日复一日在聂慕面前飚演技,聂慕却毫不在意,赵政的怒气一直积攒了半个月。
他并不知道,赵政每日都会把他从上到下审视一遍,对聂慕的每一个变化的细节都了如指掌,今日的玉佩显然是把赵政的猜忌勾了出来,让他心情极差,也不想表演了。
他对公子牧人发了火,说“牧人,我近日也十分繁忙,积压了许多政务,你便自己去坊间转转,寻些民间的美食乐子吧。”
意思是,你自己玩吧,哪里凉快去哪里吧,我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就是要处理聂慕了。
再不处理,又有许多他不知道的麻烦事情了。
“你托人寻回来的吗?”
这玉佩赵政还有一些记忆,当时那个放荡的老板娘还出言调戏了聂慕许久,他冷冷地看向聂慕,真不知道这些人看上聂慕哪一点,也真不知道自己看上他哪一点……
桀骜不驯,孤僻寡言,除了这张脸有些看头,这气质有一些不羁,品德有些良善,剑术略微能称的上高超,又有哪一点吸引人?令人省心呢!
“是。”聂慕点头。
“怎么寻回来的?”
赵政可比聂慕更惦记这玉和聂慕曾经的宝剑,他回国后派人去寻过,却毫无消息。
“刚好遇到一个友人。”
赵政知道他又说蹩脚的谎言欺骗自己了。
聂慕并不知道他每次醉酒后都会变得多话,把自己的来历和心境交代一遍,赵政对他的来历已经了如指掌滚瓜烂熟,知道聂慕遇上他时刚来这里三个月,以他的性格,根本难以结识任何友人。
“哦?”赵政饶有兴趣地俯视他的头顶,“叫什么名字呢?”
聂慕盯着自己的脚尖,冷静说,“叫衷。”
“我倒是听说过衷的名字,他是韩国的一名刺客,曾经刺杀过公子韩非,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聂慕在心中眉头一皱,韩非骗了他。
“我不知道。”
赵政心里更加坚定了聂慕对自己的欺骗,他怎么会认识韩国刺客衷?衷早已经死了。
赵政把玉拿到手里仔细观看,看颜色便知道这是一块美玉,用光滑的玉珠串着,往下是个圆形玉璧,再往下,是一块玉牌,翻过来,刻着一个韩字。
赵政脸色冷了下来,隐隐猜测难道是韩国使臣把玉送给了聂慕?
看这玉的成色,一定是韩国的贵族才有资格佩戴,聂慕又是怎样获得这块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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