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过分了点儿吧,雅兰?”顾念念蹙眉。
“好啊,既然你这点儿诚意都没有,那我想我们也不用谈了。”
说完,雅兰作势起身。
“别……”顾念念急忙唤住她,“别走。”
雅兰又缓缓坐了回去,唇角高傲地扬起,“求我,你得让我高兴了。”
顾念念不甘地咬住唇,屈辱不仅在苍白的脸上蔓延,更占据了心脏,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更是捏了又捏。
“我求你,求你撤销对我的指控,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求你了。”
她忍着屈辱说。
雅兰笑意更甚,“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哪里去了?”
“现在,你该撤销对我的指控了。”
雅兰摇摇头,“那可不行。”
“为什么?”顾念念情绪微微激动,“你让我求你,我也求了,难道你要说话不作数吗?”
“我说过,你得让我更高兴,结果,我现在依旧不高兴。”雅兰笑的阴沉。
“你!”
顾念念小脸当即一冷,“雅兰,你故意玩我吧?”
“不错,我就是在玩你。我告诉你,我啊,恨你入骨,你以为你求上我一句,就能平息我对你的恨了?”
顾念念愣了几秒,自嘲的一笑。
“恨我入骨……看来,你是真的很恨我了,这样诬陷我,也令你很痛快吧?”
“是啊,我就是要诬陷你,让你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我就喜欢看你百口莫辩的绝望模样,因为确实解气。”
顾念念咬了咬银牙,忿忿地说,“即便你诬陷我,也改变不了你是自杀的事实。司法还没有宣判,警察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公道,雅兰,你别高兴太早了。”
“没有真相。酒店监控没了,便没人能说清你的出入时间,刀上还有你的指纹,所以现在我说你是凶手,那你就是凶手。”
闻言,顾念念只是笑笑。
“厉害,雅兰。但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别高兴的太早。”
雅兰蹙眉,“什么?”
“你看,这是什么?”
顾念念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笑吟吟的说,“真是抱歉,刚才你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雅兰愣了一下,旋即脸色突变。
“顾念念,你算计我?”
“你算计我,我为什么不能算计你?现在,你可没法诬陷我了。”
雅兰望着她手中的录音笔,冷笑出声。
“你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区区一段录音,又能说明什么?别忘了,录音材料想要成为证据,必须保证来源合法。”
顾念念说,“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很合法。”
雅兰嗤笑,“这不是我自愿说的,是在你的威胁之下。只要我这么说,合不合法便有待商榷,更无法成为证据了。”
顾念念收起录音笔,一声轻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雅兰,我还真没威胁你。”
话音一落,只见她缓步向不远处的邻桌走去。
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背向这边,手中托着一杯红酒,仅是一道背影,都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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