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伊没有马上回答沈念七,半晌,沉声而道:&ldo;在这件事里,有人说谎。事情,还没完。&rdo;
他道别药博士,转身离开了。
第131章再审
唐玄伊再次提审了向子晋。
然而出乎向子晋意料的是,唐玄伊并没有追问他有关东突厥的那批兵器设计图,而是开门见山地询问了关于曾全的事。
向子晋以为曾全的事已经过去了,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半晌,说道:&ldo;曾全……其实兼爱阁一直或多或少与曾全有接触,除了之前说的那个独立制造的机关人外,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虽然学徒们不同意让曾全独立再做这类东西,可一些关键物件儿,例如肢体、关节……曾全参与了不少。那些都是细活,必须很仔细、很有经验的匠人才能驾驭。&rdo;
唐玄伊捻动了几下指尖。
&ldo;作为匠人,如果手颤,是否可以制作机关人?&rdo;
向子晋理所当然地摇头,&ldo;机关人不同其他木匠活儿,牵一发动全身,每一个环节都必须非常仔细、谨慎,别说手颤之人,就是正常人都很难驾驭。&rdo;
&ldo;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补救?&rdo;
&ldo;不可能。&rdo;向子晋坚定地说。
唐玄伊眉心蹙紧,思索片刻,又道:&ldo;每次机关人有关的东西,都是曾全亲自来送的吗?&rdo;
&ldo;是啊,曾全到去年还都是自己亲自送,后来因为学徒不喜欢他,他也就不来了。&rdo;
&ldo;曾全做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do;唐玄伊又问,&ldo;比如说,做的东西没有以前精致了?&rdo;
&ldo;不。&rdo;向子晋很肯定地说,&ldo;恰恰相反,因为总是喝酒,曾全以前做的东西并没那么精致,反倒是近几年技艺愈发炉火纯青。我也是看到他现在的技术,才决定让他接一些兼爱阁的工作。&rdo;
&ldo;每次都是他亲自将货送来兼爱阁的吗?&rdo;
&ldo;也不都是。&rdo;向子晋回忆道,&ldo;偶尔会是她女儿替他送来。&rdo;
唐玄伊陷入深思,指尖若有似无地在摩挲着。
须臾之后,唐玄伊再抬头,问道:&ldo;最后一次见到曾全本人是什么时候?&rdo;
&ldo;开春儿……&rdo;向子晋下意识回道,随后马上否认,&ldo;不,不是开春儿……&rdo;他想想,恍然接道,&ldo;是开春儿之前,去年年末了。&rdo;
&ldo;也就是说,实际上,送往紫云楼的那批机关人……曾全的女儿也过过一次手,对吗?&rdo;唐玄伊双眼撩过一丝冷光,声音低沉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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