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毛非悄悄松下一口气,瞥见手机的呼吸灯闪着。
解梦十元一次:当然是喜。
这是在回答他“不知是喜是忧”。
非非:给你发的红包你还没收呢,别忘记了哦!
这节课毛非的心情平静不少,想开了,做都做了射都射了,难道就他一个人爽了吗?凭啥就他自个儿在这抓瞎?
不会的问题找老师。
目光不再飘来飘去,毛非开始认真听课,他已经落下一课时,有点听不懂,茫茫然,听着听着还是走神了,在笔记本上涂鸦出一个束着发揪揪的长须夫子,旁边再飞上几只简笔蝴蝶,题注:庄周梦蝶。
笔尖一改,蝴蝶变桃花,花瓣几朵落在夫子怀中。
毛非想,看来假条是用不上了。
下课了,冉青把他和夏肖骁的书摞一起放到毛非面前:“我们俩去体育馆。”
新球鞋就穿在脚上,沾了点雪泥,不碍事,还是很好看。
毛非贼兮兮的:“你和珍珍有情侣鞋吗?”
冉青笑骂:“滚蛋,我们俩有情侣名。”
“啥情侣名?”
夏肖骁抢答:“白珍珍,冉青青。”
毛非乐得不行:“为了和你们整整齐齐,以后要叫我毛非非知道吗?”
“那毛非非同学,你现在是要去销假吗?”
也不知道这个假还能不能销得掉,毕竟代课老师他知道真相。
毛非干巴巴:“啊。”
冉青叮嘱:“那你注意避开庄强啊。”
毛非比了个“ok”。
两人拌着嘴走了。
毛非嘀咕:“跟打情骂俏似的。”
再看庄周还在讲台上被问问题,毛非便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我们得严肃谈一谈,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有没有课他都要先回寝室放书,总不能就在学校里谈,得要选一个躲人耳目的地方。
“做爱心虚嘛我这是?”
毛非边喃喃边抱书从教室后门走,门被堵住,来者不善是朱铭。
“总算找到你了,”朱铭穿一身宽松肥大的黑羽绒,很保暖,也把他衬得很臃肿,他像说起玩笑话,“我特意问了你们班的课程表,就是怕你一下课又跑哪儿躲着去了。”
毛非冷着脸:“干嘛?”
朱铭收起笑,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锁:“说话算话,赔给你的。”
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环上还挂一把。
毛非说:“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摸留一把钥匙,省得下次费劲儿抡锤子。”
朱铭暗讽不成反被呛得尴尬,手又揣回兜儿里,反正他也不是真来送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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