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拿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为毛非擦擦狼藉,水儿做的,浪得乱七八糟。
他凑去亲那张陷进枕头里的脸蛋,臃肿不说,还带伤,丑兮兮的。
毛非埋起脸不让他亲:“起开。”
庄周无赖:“不起。”
“我还生气呢!你当你就哄好了吗?没有!没完!我跟你说,没这么容易!”
脸蛋亲不着了,庄周就去亲那片桃粉的耳垂,他呢喃:“非非。”
“没用!你以为破镜重圆就万事大吉了吗?没门!我要跟你秋后算账!”
庄周真是爱他爱得没法了,就心疼这一身伤,不然还能让他有劲儿在这儿嚷嚷?
被子掖好,庄周把人拢在怀里晃一晃,像是求饶,像是讨好。
“我去洗个澡,洗完了煲肉骨头汤给你喝。想要放海带,还是想要放冬瓜?”
放什么冬瓜,这不是现成一傻瓜么,切巴切巴剁成块一锅炖了。
毛非想如上怼他,没能忍心,稍微一想想就鼻头泛酸,他把脸蛋转出来,嘟囔道:“你呢?你想要海带还是冬瓜?”
庄周莞尔道:“听我宝贝儿的。”
“可我想听你的。”
庄周又亲他一口,特别使劲儿的一大口,带响儿,他说:“那就都要。”
浴室里传来暖色调灯光和淋淋水声。
毛非睁着眼发呆,享受过情欲的身子有些慵懒,思绪飘飞,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
心痛他难捱的三年。
或许没有三年,或许是一年或者一年半。他是怎么说的?脱胎换骨吗?如果庄周决心要脱胎换骨,那他一定就会一步步走出泥潭,当甩掉攀附的泥巴后,会越走越轻松。
毕竟他的庄周是这样温柔而强大。
而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用另一种方式在陪伴着他。
也快乐缘分妙不可言,还不等他来找他,他们就在一个接一个的惊天巧合下,最终遇见了彼此。
毛非开心哭了。
他们在阳台上移栽花草,他摔了个屁墩儿,于是被抱在怀里哄着情话。
---周而复生,遇见你而复活。
他们在oo里被起哄啵一个,他摔碎了奶瓶,和他热情拥吻。
---非非,我早就对你想入非非了,知道么。
毛非“呜”地把被子罩过头,满床乱滚,吓得花生背起飞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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