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掉这么多眼泪,受什么委屈了?刚刚我没来的时候那些人说什么了?”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没有说话。
她顿了下,“……是因为希莱德吗?”
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的……苏蓝……”他闷闷地道,眼泪还止不住往下流,打湿了她的衣襟,“是我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
可怜的小猫又磕磕绊绊地呜咽着道歉。
“你一天很累,你先去睡吧……苏蓝……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苏蓝见他不想说,也没继续问。
她就这么揉了一会儿他的头发,目光扫到了放到一旁的药膏。
“钟予,”她轻声道,“药膏还是得上,明天你还要骑马,你不上药的话好不了。擦伤很小,但别让伤口加重了,好不好?”
钟予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打湿的眼睫乖顺地垂下。
苏蓝伸手够来了那一罐药膏。她靠在床板上,让钟予也背靠着坐在她怀里,她伸手弯起他的右腿,卷起了他的裤脚。
钟予之前就换上了常服,估计是因为擦伤的关系,选的裤子裤腿很宽松,她三两下就卷了起来,很容易。
暖融融的光映照下,露出的腿凝白晃眼。
苏蓝顿了一顿,她轻柔地掰住他的膝盖,仔细打量了一下露出来的部分,皮肤细腻,白皙如上好的玉石,没有伤痕。
“钟予,擦伤是在……”
刚想问出口,她就定住了。
她本来下意识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刮伤。现在想想,马鞍如果不适配……伤的地方其实是在,大腿内侧。
她突然觉得怀中的身体有点烫了起来。
钟予似乎也从酒精的迟钝反应之中意识到了什么,耳尖透红,她怀里的脑袋垂了垂,嗓音轻又哑,
“我……我自己来……那个,药膏……”
“……好。”
拿着药膏的手指曲了曲,苏蓝有点不自然地把药膏的罐子递到他手里。
苏蓝也没动,就维持着这个从背后抱着他的姿势。钟予伸手默默地去卷自己的裤腿。钟予的腿漂亮地出奇,苏蓝几乎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温暖的室内,一切的声音都很清晰。
药膏罐子的盖子被拧开,盖子被放下,衣物被卷起,手指挖出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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