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不知道,她神思不属地回了芳锦园。
这事肯定要看卢景程如何说。
下午,卢景程散值回来,脸色默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姜彤把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房间内只余二人。
姜彤并未像以往那样露出暖笑相迎,而是拉着对方坐下。
卢景程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珍儿你知道了。”
姜彤垂着眼睑,随后点点头,“嗯”了一声,“母妃同我说了。”
卢景程叹息一声,忽而把姜揽入怀中,抱着,一手放在她脑勺出,一下下抚摸她的长发。
“珍儿毋须担心。”
姜彤任他抱了一会儿,又反手环抱住卢景程的腰,仰起头,一子一句认真道:“相公,我担心。”
她声音软软,又好像再自言自语,“你有办法么,若皇上真的下旨呢,相公能抗旨么。”
姜彤越说,自己都越发烦躁起来。
如何可以拒绝,皇上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爷和卢景程面前说起?
姜彤脑子里想了许多,过了会儿,忽然问道:“相公你可认识安阳郡主?”这是姜彤最奇怪的地方,对方家世好又得圣上宠爱,为何独独看中卢景程?
“未曾,我之前从没见过郡主。”卢景程皱眉,只在上次,皇上召见,远远碰上一女子,因避嫌也没说话,后来听太监说那是安阳郡主。
小说里的继室还没扯上来,反而来了个安阳郡主,姜彤心里总不那么安心,她甚至已设想,如果卢景程真的奉了圣旨要娶对方,届时自己当如何?
自请下堂给卢景程作妾当然不可能,那么,好像也只有合离一条路,带着八月离开。
好在,她一早有了准备,不会把什么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如真如此,她怕是真成了别人的盘中肉,没有一点说话的余地,姜彤苦中作乐想。
她心思自来豁达,虽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对卢景程已产生了不少好感,习惯了于他同出同进,抵足而眠。
然这说来说去选择权是在卢景程手中,端看他如何做,如果他压了姜彤的底线,最后便是心中有不舍,姜彤也会带着八月毅然离开。
自尊也不容许她有别的选择。
她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亦不是离开男人就无法活下去的菟丝花。
这晚,两人心中明明想了许多事,却无法对对方说出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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