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后一次打电话,石静霞特意叮嘱让我给孩子取个名字,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一直没腾出手来,再说黎芸说的也对,一个人的姓名很可能会影响一生的运势,不可操之过急。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小名,也就是常说的乳名。
这几天给他喂药的时候这小家伙总是不停的往外吐泡泡,跟水里的鱼一样。
大家肯定以为小名叫做“泡泡”,或者“小鱼儿”吧?
不对,那能让你猜到吗?我给我儿子起的小名叫做“天天”。
本来是想叫做“甜甜”的,一想觉得太女性化了,这要是以后长大了,出落成了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结果小名叫“甜甜”,肯定会被人拿来开玩笑。
所以,就取了一个谐音。
至于原因,我希望他的人生不要像我一样,也不要像难以下咽的药水一样,因为都太苦了。
“天天,天天。”
我喊了两声,小家伙一愣,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然后就笑了,笑的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看起来他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几天我也想了,重新慎重的考虑了一下眼下都的情况。
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林沧海和黎芸在博通堂说的话听起来有些冷漠无情,甚至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味,当时我心里想不通,心说他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冷静下来之后,我全盘考虑了一下,觉得他们所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石静霞就这么躲了起来,我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也不能把找人当成了生活的全部,因为天天还需要我照顾。
最后,我痛定思痛,决定从长计议,先活在当下,照顾好天天,过好每一天,也算是履行对石静霞的一种责任。
大家跟着我出生入死都不容易,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存放在我这里的钱全部进行了分配,并给他们一一转了过去。
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有鼻大炮给我打来了电话。
“哥,你分赃不均啊?”
“滚你妈蛋。”
我骂道了一句,没好气道:“看你这词用的,什么叫分赃不均?多难听啊。”
“绝了,意思不都一样嘛。”
鼻大炮应付了我一句,兀自说道:“两次一共将近8000万,我怎么才分了800万,我看你是末代皇帝,长久不了了。”
“大炮,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他妈想一刀戳死你,你信吗?”
这货一点也不傻,记得比我还清楚,不过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他有一张大嘴巴,还不知道会怎么败坏我的名声呢。
于是,我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把情况说明,说刨除日常开销,人吃马喂,还有陈家兄弟、丁老头、张玲、段怀仁等等家属需要照顾。
“绝了,咋这么多破亲戚啊?”
听了我的话,鼻大炮牢骚了一句,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看来我也得赶紧跟红姐生一个接班人了。”
“一个哪够,你直接生一窝小猪仔不就行了。”
“哥,我日你妈哩。”
言毕,这货直接挂掉了电话,给我气的服服的,竟然一点招没有。
红姐在旁边说:“我晚上收拾他。”
和白若雪同住一个小区,她有事没事也经常过来看天天。
不知怎么搞的,天天很喜欢白若雪,一见到她就手舞足蹈,笑开了花。
“哥,你看天天,笑的多开心。”
红姐一边抖搂着洗好的尿介子,一边说道:“那当然了,你可是娃亲亲的姑姑啊。”
那时候还不流行使用尿不湿,再说一般人家也消费不起,但我不差这点钱,让红姐给天天买尿不湿,也省得天天洗洗涮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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