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显然没听明白,一脸疑惑道:“我还没吃饱呢,回去干啥?”
我心里着急,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把遥控器抢了过来,往回退了两下,画面定格,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最后旅程拆车厂的新闻。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外面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停了十几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警灯不停闪烁,警铃响成一片。
一个女记者“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懂,急出了一头汗。
“阿黎,快给翻译翻译。”
“祭坛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了一把灰烬,就连的钢结构框架也已经化为一滩铁水了。”
叹了口气,黎芸兀自说了下去。
“警方发现了一些疑似人类骸骨,初步怀疑是宗教内功导致的一起惨案,不过更进一步的消息还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再结合案件进展情况综合判断。”
我放下筷子说:“你们吃吧,我回屋了。”
刚走没两步,就听鼻大炮说:“真希望大鲶鱼被烧成一把灰,这样就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们就安全了。”
惊闻此言,我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怒火。
转身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势大力沉,鼻大炮本能抓着桌子,连人带桌子被我一脚踹翻。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酒水饭菜撒了一地。
“哥,沃日尼玛,我说错了吗?难道你希望大鲶鱼被人发现吗?”
我拎起一个酒瓶子走了过去,鼻大炮被吓坏了,躺在地上不停蹬着腿后退。
“哥,你干什么?”
“哥,冷静点,我身体里可还流淌着你的血呢。”
“别,……”
我咬着牙:“大炮,你他妈的心太硬了。”
酒瓶子抡起来的一刹那,鼻大炮本能捂住了脑袋。
我没有砸下去,对鼻大炮说:“大炮,我还认你这个兄弟,但是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伙爷会的人了。”
凌晨时分,我起来上厕所,站在二楼往下一看,鼻大炮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档当时很火的韩国综艺节目,满屏幕都是白花花的大腿。
这货也听不懂,但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拍两下大腿,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
此后几天,我们哪也没去,吃喝拉撒都在别墅里面,高墙铁窗,就跟蹲监狱一样。
邵玉婷每天早出晚归,与黎芸没见上面,双方相安无事。
我每天定时收看新闻资讯,了解案件最新进展,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韩国警方没有怀疑到我们身上。
不过,还有一个未知因素是潜在的风险,那就是范宇坤。
当时,他带走了金在美的尸体,然后就音信全无。
我给在仁川中华街经营新华炸酱面馆的范父打去了电话,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下,范父说范宇坤这孩子主意正,一直没有跟他们联系。
从内心来讲,即便范宇坤落网,我也不担心他会出卖我们,只是就算他不说,警方也一定会抓住这条线索紧追不放,一查到底。
古语有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就怕某个我们没有察觉的小小差错引发蝴蝶效应,最终导致砸锅。
其他时间,电视机就被鼻大炮霸占着,整天就是看综艺节目。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老人过世,经常会请人放电影或者录像带,录像机的尺寸也就二十几寸,就算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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