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川显得有些拘束,我说道:“你别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就直说。”
小伍也说:“是啊,川子,没人怪你。”
王小亮疾恶如仇,哼了一声。
慕青川说:“这就跟锚爪被卡在海床是一个道理,既然拉不上来,就换个思路,转个圈,把力量给他卸掉不就行了。”
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到底是当船长的料,果然有两把刷子。
王小亮语气不善:“那你不他妈早说?”
慕青川辩解道:“我也是刚想到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二人吵了起来,我急忙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所谓思路打开,豁然开朗。
“这段时间就看你们忙活了,我也没做什么,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段怀仁毛遂自荐,径直走了过去,结果伸直胳膊刚刚摸到尸体,而且尸体表面被一层厚厚的尸油覆盖,滑腻腻的,根本使不上劲,他自己还差点失足落海。
“老段,小心。”
段怀仁回头对我说:“光廷,距离有点远,也太滑了,使不上劲。”
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天总是刮风,而且有逐渐增大的趋势。
风浪越来越大,拖轮摇晃的越来越厉害。
我皱眉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黎芸望向茫茫无际的海面,海浪翻滚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说呢,就像夜晚在高速公路上以120公里的时速正在狂飙,车灯突然不亮了。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害怕的。
黎芸忧心忡忡的说:“这样不行,就算勉强把这具尸体弄上来,其他的也有可能卡住,必须想一个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
情急之下,王小亮病急乱投医,当下说道:“大鲶鱼,不行的话你就直接扑过去堵枪眼,把尸体给撞开。”
“这?”
段怀仁一愣,面露难色兀自说道:“这不等于是直接跳海吗?”
“大鲶鱼,都是为革命工作,别犹豫了,我们快支撑不住了。”
“好锤子。”
段怀仁犹豫不决,兀自又道:“你怎么不下去?”
就在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老朴自顾自嘀咕了一句。
“这风不对啊,有点像台风来临前的征兆一样。”
“台风?”
我心头一凛,又问:“你怎么知道?”
老朴若有所思道:“经验之谈,也不一定准。”
“没话别搁愣嗓子。”
对于老朴这种扰乱军心,妖言惑众的行为,我给予了严厉的批评。
王小亮抬高声音说:“不是你说的嘛,说自己也没干什么,要为团队贡献一份力量。”
段怀仁反唇相讥:“那我也没说去送死啊。”
我刚才分神与老朴说话,模模糊糊,也没听明白段怀仁和王小亮说了什么。
于是,我随口说道:“老段,别磨蹭了,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以祖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马上按照瘦猴说的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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