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伙爷会几人来说,那声音大家都很熟悉。
黎芸却皱起了眉头。
之前,在堰塞湖下铲,以及开挖太极晕,旋风铲经常碰到石头,这种声音黎芸并不陌生,但若是往细处深究,她就分辨不清了。
“光廷,这不就是碰到石头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非也,石头质地坚硬,与铁接触,声音尖锐刺耳,听着很不舒服。”
解释了一句,我举了个例子,继续说道:“如果挖到了石头,声音就跟用钉子刮蹭搪瓷脸盆一样。”
黎芸似懂非懂,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头。
她从小条件优渥,没有底层生活经验,对于这些抽象的声音确实没有什么概念。
“不是石头,那会是什么呢?”
我一字一顿:“木头!”
“木头?”黎芸瞪大眼睛。
“对,没错,是木头,这两种声音很像,但木头更加柔软,声音也比较闷,那种上百年的树龄的老树每到刮风下雨,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思忖片刻,黎芸点了点头:“那会不会是把树根挖断了呢?”
“不会。”
这次,段怀仁替我回答:“一来肉眼可见此处并无树根生长,二来树根断裂的声音清脆短促,还是有区别的。”
王小亮说:“挖开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等等,别被他们发现了。”
黎芸缓缓起身,左右一看,“唰”的一下子脸就红了,急忙蹲下身子,使劲搓了搓脸。
我狐疑道:“黎把头,怎么了?”
黎芸不说话,脸更红了。
带着疑问,我慢慢站起来一看,画面不忍直视。
王小亮拉了拉我的裤腿:“杜哥,看见什么了?”
我蹲下去低声说道:“小三子和梦姑胡骚情呢。”
这是句关中方言,放在不同的语境里意思也不太一样。
比如说红姐总是没完没了的索要,都快把鼻大炮榨干了,这时鼻大炮就可以对红姐说一声嫑胡骚情,同时红姐也可以回一句嫑胡骚情。
慢慢品吧,越品越有味。
“嫑”,发音为“biao”,也是一句方言,不要的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解释清楚没有,也不知道大家听明白没有,王小亮当然也没听懂。
“什么意思啊?”
我解释道:“她俩有又抱在一起了,小三子把头埋进了梦姑胸前,咕叽咕叽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啊?小三子不会真的在补充能量吧。”
惊讶之余,王小亮摇了摇头。
段怀仁说了一句闷骚的话:“这娃娃,咋也跟咱关中人一样,三点就吃下午饭了。”
黎芸面红耳赤:“快别说了,多恶心呐。”
王小亮岔开话题:“杜哥,趁现在放松警惕,咱们摸上去解决了这对狗男女。”
我点头同意:“大家呆着别动,我一个人去就行。”
当下,我叼着双立人菜刀,悄悄站起身子,没想到与梦姑来了个四目相对,她表情享受,嘴里“嗷嗷”叫着,手里拿着炸弹,冲我比划了一下。
“梦姑,怎么了?”郎三勉含混不清的问道。
梦姑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郎三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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