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薄被被她踢至床尾,半吊在地上。
整个人,近乎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八月的天,虽酷热难耐,但屋子里长期是冷气大开。
如此睡觉,难免着凉。
男人俯身将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放在床上,而后拉了拉,将横趟在床上的人盖好。
这才动手将人撩拨醒。
正睡觉的人,没人闹醒,多少是没些好脾气的。
她烦躁的情绪都挂在脸面上了。
陆景行笑着同人言语,她半句话都没有。
反倒是待在伸手古来碰她的时候被一巴掌拍开;“别碰我。”这起床气。
真是头疼。
“下午睡久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来、起来洗把脸。”他耐着性子规劝着,而跪坐在床上的人听不听呢?
不听。
依旧是一脸委屈的跪坐在床上。一副郁结的模样。“你嫌我吵到你,可以睡书房,”沈清开口,许是委屈极了,眼泪跟掉了线儿的珠子似的,开始霹雳扒拉的往下跳。
吓得陆景行手足无措,不就是见将睡觉的人闹醒吗?
怎还哭上了?
且还如此伤心?
“我哪有嫌你吵到我?又在说气话了不是?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我何敢嫌弃你?”男人说着,伸手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坐道了沙发上。
扯过至今擦着人泛着泪珠的面庞。“我还困。”
“再睡就该黑白颠倒了,”陆景行耐着性子跟人好言好语说着。这日,陆先生可谓是万分凄惨。
惹了人,却因沈清起床气太大,不得不好言好语哄着人家,眼看着临近开会时间,又在人家哀怨的眸中狠心离开。
他成了罪人。
晚间回到总统府,苏幕因着沈清心情不好对他也不怎么待见。
而陆琛,自然也是如此,于是乎,这父子二人在餐桌上吃顿饭,吃的万分憋屈。
苏幕言语攻击,明朝暗讽的说着些风凉话。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选择默默受着,不反抗,不言语。
第三日,程仲然在外归来,尚未来得及回去,便被等在基地的徐涵拉着跑。
程仲然尚未来得及询问,只听徐涵道;“泼妇住院了,陆老大让我将你带过去。”“她怎么了》?”程仲然自然知晓他所言的这个泼妇是谁。
徐涵跨步而走的步伐顿了下,然后才道;“摔了。”
重要的事情他不怎么敢说,生怕眼前这人失控。
“摔哪儿了?”在追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涵准备蒙混过关,事实证明,他确实也蒙混过去了。
开着车将满身是污秽的人拉到了医院。
程仲然闻着自己这一声血腥味跟烂泥巴味儿都觉得恶心。
但想着傅冉颜在医院,索性还是算了。倒是、难得的,两家人都聚齐了。
这架势,只有在逼婚的时候才见过。
程仲然站在门口,心里第一反应便是傅冉颜这一摔应当不是什么小事,不然,怎能将远在江城的两家人都聚到一起了?“出什么事了?”他问。
程母闻言眼中一酸,本是要开口言语的,却被程父拉住了。
而后将满身污秽的程仲然往屋外带。
“冉颜摔了,情况有点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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