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一入豪门深似海,那么入了陆家这样的权贵家族呢?漩涡?亦或是海底?
到底如何,似乎并没有完整定论。
苏幕离开四楼回到自己起居室,素来保养得宜的她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优雅的身段,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首饰,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落落大方。
外人不知,但陆家人知,这场宴会原本该是在十二月底平安夜那日举行,无端提前到底为何只有他们知晓,陆景行素来不喜自家爱人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今日为何主动让自家爱人艳压全场?
如此一系列看似平常实则暗潮汹涌的事情背后,到底暗藏怎样玄机?
宴会中的豪门贵妇千金小姐在今日之后该如何盛传八卦?
豪门贵妇中,最为盛行八卦事宜,借他人嘴达成某事,借刀杀人这才是高招。
苏幕伸手脱掉鞋子,换上居家拖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迈步至梳妆镜前,拉开椅子坐下去。
十月份的首都并不太平,以陆家为中心,有一场阴谋正在无限扩散,他们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子,只为囊括进去某些人。
窗外月色高悬,侧眼望去洁白的月光挂在半空中,显得尤为美丽清凉。
贴身管家轻唤了声,她才堪堪回神,呢喃道,“你说这总统府到底有何好,问就有那么这人趋之若鹜,不惜一切手段挤进来呢?”
不管是豪门贵族中的子女,亦或是凭借自己努力上位的平明百姓,怎就有那么多人以总统府这个牢笼为目标而奋发向上呢?
这个地方,她想逃逃不了,外人想进进不来。
有何好?
“这地方是权利的象征,”管家伸手揉上她瘦弱的肩膀,话语淡淡。
多少人一辈子终其一生只为进总统府这座权利的牢笼,付出所有只为靠上顶颠,殊不知有人弃之如敝屣的东西有人趋之若鹜。
苏幕觉得这总统府万般不好,可总有人觉得它是块金子,都恨不得能添上两口。
权利是至高无上,可也肮脏不是?
分外肮脏。
这座看似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实则充满了斗争以及暗潮汹涌。
这座牢笼里的每一个人终究无一幸免。
暗潮汹涌每一天,若非游泳健将,入了这豪门能活的稳妥的有几人?
难,实在是难。
苏幕挥挥手示意身后人停止动作,而后手肘撑在桌面上轻柔鬓角,似万般头疼。
今夜过后,首都豪门权贵之中必然翻起大风大浪,而这场风浪的发起者竟然是自己,真真是头疼。
这夜,沈清接到来自江城的一通电话,话语轻柔询问她何时归,当事者有片刻震愣,却未告知时间,寒暄了两句便收了电话,临了结束时,那侧道,“往年首都豪门贵妇的盛宴大多都是十二月底,平白提前两个月,你要当心。”
这话,似提点,似告知。
闻言,她有片刻稍愣,良久之后问了嘴,“你怎知晓?”
“天底下自古以来,权连权,商连商,豪门贵族中最为喜八卦,想知道点什么并不难,”高亦安此时立于清水湾公寓阳台,一手夹烟垂在阳台上,一手拿着电话与沈清浅聊着。
他本不该对沈清抱有过多期望,毕竟压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太多,但无奈多年相携并进,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权贵碾压,如此一来,便有了今日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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