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送下来,已临近十一点。
这夜,徐涵开车,章宜靠在前座醉的不省人事,沈清与陆景行在后座,二人深色凉凉,皆为言语。
这场聚会,让沈清感到尴尬的是,同事敬酒,陆景行竟然端起杯子回应,似是不怕有失身份似的。
徐涵将章宜挪到客房后,沈清唤来南茜将人换身衣服让其睡个好觉。
而她自己,亦是转身进了浴室冲澡,在出来,舒服了些。
坐在梳妆台抹护肤品间隙,陆先生端着碗醒酒汤上来搁在她眼前。
只听他嗓音柔柔道;“喝了吧!”
本就今晚多喝了些,为了避免自己清早醒来头疼,反倒也是不扭捏,端起瓷碗喝了大半。
“明日晚间回趟总统府,”男人站在身后道,尽量让自己语音听起来轻缓。
原本坐在梳妆台抹护手霜的人闻言猛然停住手中动作,透过镜子将眸光落在身后男人身上,
硬邦邦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阿幽、父母长辈之类的聚餐,推迟不得,”他想,如此说她应该懂得,毕竟他的阿幽如此明事理。
是的,她懂,谁让她如此明事理呢?
只见她缓缓点头,未说应允,未说不应允。
收拾好一切转身爬上床,这夜,男人许是欲火难耐,磨蹭了她好一会儿才敢上下其手。
见她神色恹恹男人伏在她耳后道;“阿幽、想你了。”
简短的五个字听出了被人抛弃的味道。
此时沈清在想,女人真是个伟大的物种,对于那种随随便便装可怜的人都能散发出母性光辉,就好比此时,陆景行这声想你了,带着缓缓的磨蹭,她也确实是知晓,夫妻二人之间除了涠城那次之后再无恩爱情事发生,而以往,陆景行若非是实在过于劳累,否则每晚都会翻云覆雨一番。
“阿幽、”男人话语柔柔,一声糯过一声。
这夜,注定是个不知饱足的夜晚。
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二人都带着情绪在进行这场夫妻欢好,倘若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话,那她与陆景行明晨起来时,是否会喝好?
夫妻相处之道,真真是叫人头疼。间隙。
伏在自家爱人身上喘息时,不忘伸手揉捏着她柔柔掌心。
沈清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许久都未推动,正当她欲要放弃时,男人开口言语,“阿幽,我是爱你的,我想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赠与你,可奈何我身处高位,人生有太多不得已,阿幽,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也很难受,也很不舒服,比起战场上受重伤,你的冷嘲热讽与不搭理与我而言才是致命伤,阿幽,我也难受。”
“阿幽,你不让我抱你的时候,我整晚整晚睡不踏实,你不要我的时候,我总想着是不是自己不够好,阿幽,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婚途漫漫,岁月冗长,我们不能在就夭折了。”
一段话语结束,他翻身而言,将人带进怀里,而后伸手揉着她的秀发,嗓音隐忍且可怜兮兮道;“阿幽,,我很想你的。”
“阿幽、我们不吵不闹了好不好?你把气撒出来,怎样我都忍得了,阿幽,你别不理我,阿幽。”
男人浓浓的话语布满柔情。
一声一声唤着自家爱人,每一个人带着浓浓的柔情以及后怕,倘若没有沈清,他这一路该走的如何苦楚。
她明知晓事情已成定局,如论如何回不去了,即便陆景行道歉服软也无用。
她已经放弃自己多年努力,靠拢沈家,而这一切都是陆景行的功劳。此时,原谅陆景行是最好的选择,似乎别无他法,事情已经走到如此地步,还有何好纠结的?已成定局,再无回首的可能,还有何好说的?
次日下午时分,徐涵接她下班,回沁园换了身衣服便乘坐专机飞首都,夫妻二人一路话语不多,但说时,大部分都是陆景行在主动扯开话题。
她话语淡淡,不多言不多语,好在并未不搭理他。
陆先生心里宽慰。
到总统府时,离晚餐时间尚早,陆先生将人送上四楼起居室,便准备反身去总统府办公楼,
却在陆太太不悦的眸光中止住了脚步。
而这厢,办公楼内,专机落地时,总统阁下便已知晓,原以为稍等些片刻便能见到人,却不料半小时过去,尚未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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