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只低低应了一声,刚巧身后小宫女拿了件外裳,便要给她穿上。
一旁封卿却陡然作声:“换前几日入宫时的那件白衣。还算雅致些。”
“是。”小宫女福了福身子,转身去取白衣了。
叶非晚转头,这倒是他今晨说的第一句话,可说着白衣还算雅致的他,却没有穿那日的白衣,只随意套着件玄色袍服。
宫女很快将白衣取了来,伺候着她穿上,便朝着养心殿处走去。
还没走进殿内,便已听见了殿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养心殿内一片死寂,无人言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
叶非晚跟在封卿身侧走进殿内內寝,一眼便看见跪在內寝外的曲烟,倾城的小脸上尽是惨白,眼中挂着一滴泪,摇摇欲坠,我见犹怜。
而她身侧,则站着皇后与太子二人,那二人眉眼似比上次越发明快,见到封卿进来,只赏了个眼神,再未看二人半分。
而內寝中,明黄色的帷幔挡住了众人视线,皇帝仍旧在剧烈咳嗽着,几个太医不断的施针医治。
叶非晚和封卿站在了皇后与太子对面,曲烟的另一侧,同样静静候着。
不知多久,明黄色的帷幔终于被人打开,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皇上的命已无大碍,只是……的确身中慢性毒药,若寻不到解药,恐怕……”
“父皇中了何种毒药?”太子率先上前问道。
叶非晚朝他看了一眼,皇上中了什么毒药,太子应该最清楚了,而今倒是装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真是……虚伪的紧。
“启禀太子殿下,看皇上今日毒发的症状与脉象,中的当是隐命散,若中此毒,任凭最好的大夫都难以察觉到,但一旦发作,若十二个时辰内不能服下解药,便必死无疑。”说着,太医脸色一白,越发诚惶诚恐。
太子神色低垂,似在酝酿着什么,下瞬猛地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曲烟:“曲妃,父皇待你不薄,与你万千恩宠,你竟想着谋害父皇性命!”声色俱厉。
曲烟娇躯一颤,只重重摇头:“我没有……我没有给皇上下毒,”说到此处,她声音幽怨朝着內寝低低唤着,“皇上,您要相信烟儿……”
“你……”太子还欲说些什么。
“宁儿!”皇后作声,打断了他。
太子一顿,后退半步:“母后,您还要偏袒她不成?”
“本宫自不会偏袒她,”皇后上前一步,走到曲烟跟前,“曲妃,据宫人相告,那参茶确是你熬的,皇上也是喝了你喂的参茶,突然便毒性发作,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皇后娘娘……”曲烟缓缓抬眸,眼中虽仍含着水光,却难得添了几分坚定,“我从未给皇上下毒。”
“你还在狡辩!”太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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