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植物人?施昼迷糊想着,不会死就好,可是……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会喘气的区别吗?呸呸呸!不能咒施珩!施昼哭的更厉害了。
他哭了半天,才缓缓平息下来,施斐双腿上的布料还都被他弄湿了。
“哭完了?”施斐问。
施昼微赧,小声答:“哭完了。”
施斐拿出帕子仔细给人擦拭干净面:“那就好,再不哭完,三哥就该心疼死了。”
施昼乖乖的仰脸等他擦完,而后站起身,还没站直就踉跄了下。
腿麻了。
施昼“嘶”了声。
“腿麻了?”施斐笑了声:“坐在榻上。”
施昼“哦”了声。
“别动。”施斐轻声道,而后撩起施昼的衣摆,卷起人的裤腿,推叠在双膝上。
施昼往后缩了下:“等会儿就好了,不用——”
话未说完,施斐就握住了施昼的脚裸,他手掌环了一圈还有挺大空隙。
太瘦了,施斐心说。
而后一手抬起,另一手从小腿那往上揉捏着。
不动还好,一动施昼整个人都麻了,惊呼道:“三哥三哥,别碰了!好麻……轻点三哥,嘶——”
再加上之前哭的劲还没缓过来,嗓音沙哑,近乎快把施理智都唤没了。
“三哥,别揉了,好了。”施昼握住施斐揉腿的那只手:“多谢三哥。”
施昼自己放下衣袍,他理智清醒了,此时殿内静默,突地听到不急不缓的“咚——咚——咚——”声。
“什么声音?”施昼问道。
“应该是殊儿罢,她这几日都在偏殿为父皇祈福。”施斐应道。
“四姐?”施斐心想,那就是敲木鱼的声音了。
随即五味陈杂,又有些愤怒,片刻平静道:“去看看罢。”
叛国一事总该解决的,父皇不在了,就让他来罢。
施殊跪坐在蒲团上,一身素袍,阖着眸,动作不急不缓,听见了轮椅转动的声响,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直至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四姐”,才睁眸。
还未来得及起身,她身旁不远的那个蒲团就跪坐下一人。
施殊侧头去看,笑着道:“昼昼总算回来了。”
“嗯。”施昼面上无甚表情,只冷静问:“四姐在给父皇祈福吗?”
“这几日都在。”施殊面露哀色:“父皇……唉,幸好昼昼厉害将蛮族打下了,不然此时就该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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