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江明月侧躺,一手撑着头,看江明月把自己裹进毯子里。
毯子太大,把江明月整个包了一圈,还堆叠在身边很多。
江明月埋头闻了闻,只有织物的味道。
他深吸口气,说:“我关灯了。”
越仲山没有“嗯”,他就抬头又说了遍:“可以吗?”
越仲山还是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他,看不出什么意思。江明月刚要起身,他就探身过来,手伸到江明月背后,把灯关了。
灯关了,人没立刻退开,黑沉沉地压在上方,江明月隐隐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身上的热度很明显,让江明月紧张,手心里抓了点毛毯,没太敢动。
过了会,越仲山一言不发地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
半夜不知道几点,江明月又被热醒,发现他被越仲山抱在怀里,一层毯子外面是越仲山横过来的手臂,还有贴在背后热气滚滚的胸膛,外面还有一层越仲山的被子。
越仲山睡得沉,推了两下都不醒,江明月只好尽量轻地把外面那层推到一边,又扯了豆豆毯给越仲山盖上。
就这么过了两天,每晚经历一次历史重演,第三天一早,江明月起床后就把越仲山那床被子抱到了客厅,让阿姨收起来。
越仲山跟没看见一样,什么都没说,也没提自己不用豆豆毯的话。
晚上,江明月自己盖了一角躺下,越仲山坐在床边说:“我不想用。”
江明月戴了个蒸汽眼罩,忙着舒服,含含糊糊地哄他说:“没事的,习惯就好了。”
过了会,床垫一沉,越仲山也躺下了,用不情不愿的语气说:“你说的。”
江明月很佛系地点头:“我说的。”
又过了几天,周五下午,江明月照例在四楼洗仪器,洗完是三点多,他打算继续去图书馆复习。
走了没多远,魏东东跑着追出来,一开始结巴着说不利索话,过了会儿才说了几遍谢谢。
江明月知道是越仲山把事情办完了,冲他笑了一下:“没事,家里人刚好认识。”
事先魏东东的确只打算找江明月打听一点消息,甚至只是想知道个大概的名字,但没想到直接有人联系他们,已经办好了所有相关的手续,只需要他爸再补签几个字。
“我爸妈都知道了,让我一定带你回家吃顿饭。”
魏东东没给江明月拒绝的时间:“就吃顿饭,之前就老说,一直没吃,这回你要不跟我回去,我爸妈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江明月只好应了,但最近几天魏东东离不开实验室,说定下周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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