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笑了声,跟她去餐厅吃饭。
傅寄忱吐掉嘴里的话梅:“这东西能吃吗?酸得腮帮子疼。”
说着,他折身出去。
住持背着手,生怕再被找上门,当着傅寄忱的面叫来了一个小沙弥,告诉他,接下来一个月他要闭关,不再见客。
知道她在潭福寺住的这一周吃的都是清淡的斋饭,晚饭前,他特意给程锦说了,等厨师过来了,交代他多做几道荤菜,给她补一补。
“哪有那么夸张,我觉得还好。”
走回沈嘉念居住的院子,傅寄忱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再检查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我出去抽支烟,等会儿见。”
沈嘉念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穿着保暖的毛衣和针织裤,脚上套着厚袜子,手里拿着一包话梅。
傅寄忱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她手里夺走话梅袋子:“看你吃了不少,再吃下去胃该受不了了。”
沈嘉念有点害羞,从傅寄忱怀里挣出来,趿上拖鞋,把嘴里没吃完的几颗话梅吐进垃圾桶里,扭头瞅着傅寄忱,无声地说:这样行了吧。
两人走在来时的石板路上,依然是傅寄忱在后,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纤细的身影。
住持背对着他,长叹一口气,他活了七十几年,黄土快要埋到脖子了,从没见过这样一对善男信女,一个比一个固执。
傅寄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情绪没沈嘉念那么外露,即便心中因住持那番话起了波澜,面上也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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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潭福寺回到云鼎宫苑,沈嘉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嘉念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生动的表情,比他喝奶茶的时候吸上来黑糖珍珠还有意思,一时忍俊不禁。
沈嘉念横了他一眼,唇边勉强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因为心头罩着阴霾,笑容并不显得开怀。
“知道,我没抽,出去走了走。”
傅寄忱走过去,沈嘉念没有在他身上闻到烟味,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寺庙里不能抽烟,刚刚忘了跟你说。”
傅寄忱离开了,一路想着住持的话,原路返回。
她很少吃零食,是程姨见她年纪不大,每回去超市采购食材总会给她带点零嘴,糖果薯片饼干之类的。
傅寄忱闻言,垂下眼眸看着她,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与此同时薄唇压下去,深深地同她接吻。
沈嘉念在对面坐下来,看着桌上摆的鸡鸭鱼肉,不太有胃口。
“怎么,吃惯了斋饭,不喜欢吃这些了?”傅寄忱瞧着她不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对于别人辛苦劳动的结果,沈嘉念是不可能出言挑剔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不知道先吃哪一道。”
傅寄忱给她夹了一个鸡腿:“先吃鸡肉,待会儿再喝点汤。”
沈嘉念对着他浅浅弯唇,咬了一口鸡腿肉,刚咽下去,突然脸色一变,放下筷子冲到卫生间里,扶着盥洗池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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