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恂身着礼服,骑在马上,看着御道两侧洋溢着笑容的围观人群,一时间心绪万千。
百姓并不知道,辽国并没有来求取公主,这位公主是官家硬要塞到辽国去做皇后的。
赵宝珠坐在轿子中,头戴着红纱盖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经过嬷嬷这些日子的调教,她的心性被磨灭了不少,身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朝身前看去,魏王和夫人也在随行的人员中,身形佝偻,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父母两鬓斑白,自己却不能在膝前尽孝。
她何尝不知,和亲辽国不过是表面的风光,前路吉凶未定,自己何尝不忐忑?
若是自己早些时间安分守己些,想必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送去和亲的下场。
一步错步步错,眼下自己出嫁,出嫁前却连看父母一眼都不能。
仪仗前行数十里,直到与嫁妆汇合。
赵宝珠下了轿子,去马车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随后跪在皇后车前听了教诲,这才准备朝着辽国而去。
临出行前,赵宝珠哭道:“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女与父母告别?”
皇后皱眉,不快道:“你是玉牒上记名的国公主,我就是你的母亲。这种糊涂话,以后不可再说。”
赵宝珠知道相见无望,于是毅然踏上马车北去了。
回宫的路上,皇后难得找到机会,能与被禁足的太子说上两句话。
她把赵恂叫到自己的马车中,关切道:“恂儿在东宫这些日子可还好吗?”
赵恂点头:“回嬢嬢,都好。”
“我去向你爹爹求情,几次三番被他推拒,恂儿且再等等,等下个月你爹爹不生气了,娘再去向他说。”
赵恂沉吟道:“嬢嬢不必在这件事上费力,这些日子我也是难得清闲。”
皇后点头道:“这种处境下也能安之若素,恂儿长大了。”
赵恂也就是在裴幼宜面前的时候话多些,眼下就算对着皇后,他也是不说话。
皇后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也不强求,这么好的儿子,能这么面对面看的看着,她就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用他说出什么知冷知热的话来。
但是赵恂今日却难得热络,问皇后道:“听说嬢嬢近日研习佛法?”
皇后笑着点头:“你虽在禁足中,消息到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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