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朗伸出手,眼睛仍然盯着棋局。
“这一局我和师父下了旬余,还未分出胜负他便去了。”
“确实是精妙绝伦,令人叹服。战况如此胶着,任何一方想要取胜都不容易,可惜啊……”
许初收了手便叫他去用饭,陆元朗还忍不住回头看。
“我能不能试试?”
“陆庄主随意。”
许初这话简短明确:你可以自己试,我不会陪的。
陆元朗心中琢磨片刻,问到:
“遂之是执白吧?”
许初一愣,陆元朗能看出这个来?
“你怎么知道?”
“保密,”陆元朗故弄玄虚,“除非——遂之陪我下一盘。”
“……话说明白了再下还有什么意思呢。”
“遂之是嫌我棋艺差了。”
“在下不敢。”
陆元朗悔不该当时冲动揭破了许初的伪装,现在这棋再下是没有意思了。
他闷闷地吃饭,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将许初和余逸人这局参透,让许初看看他的能耐才行。
不料许初见他往那边看了一眼便说到:“待会儿时雨要来,他也爱棋,若让他见了这局定要茶饭不思的,不如收了吧。”
“遂之就不想破了它?”
“师父走后我已将这盘抄录下来,自己琢磨多时也没有头绪,只好慢慢想了,收了也省得睹物思人。”
“棋谱给我看看可好?”
许初拿给了他。陆元朗棋艺虽不及他,但在他曾对弈过的人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许初盼望有人能破解这一局。
“对了,遂之,”陆元朗观察着许初的脸色问到,“宁婆婆家是一直在这住吗?”
“不错。宁婆婆夫君没得早,她便带了儿子回娘家来,时雨是这附近唯一一个秀才呢。”
那就是从小到大的相识了。那边是寡母,这边是一师一徒,心境想必相类。何况以许初的识见估计十里八乡也就这个彭秀才能跟他说得上话。陆元朗闷闷不乐,这个人许初怎么没跟他提过呢?
饭后陆元朗对着镜子又将自己收拾了一下,这两天休养下来他气色转好,但是看着镜中人他仍是觉得心烦。
那个彭澍跟他身量相仿,年纪更轻些,虽不说算得美男子,可也眉黑眼亮,灵动照人。
——我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陆元朗懊恼了一会儿,转而去帮许初收拾书桌和茶具,不一会儿彭澍就抱着一轴画兴冲冲地来了。
“陆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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