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应该会有些惊喜,但现在这反应,比看到虞秋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水果,还要平淡。
但好歹是把礼物送出去了,人情也还了些。
“那我走了。”
封舟冷淡点头:“嗯。”
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虞秋忍不住瘪了瘪嘴。
什么啊,真冷漠。
她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吊坠,是觉得太幼稚了嘛……
封舟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档次都很高,这样一个黄金吊坠,对他来说,可能就像虞秋随手在路边买的扎头发的皮筋,无足轻重。
而且,她从来没见过封舟带那个小兔子吊坠。
她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回忆出了差错,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小兔子吊坠。其实是她自己无意识中,根据小封舟的照片,捏造了这么一个形象。
自以为找到了真相,虞秋惘然若失的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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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封舟把那个盒子放进书桌下的抽屉里,那是他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片刻。
他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准备午休,但睡意被抽离,迟迟无法入眠。
刚刚在楼下时,桑子轩拉着他聊了很多,有人生规划,也有外婆的病情。
桑子轩的父亲是安奚市三甲医院肿瘤科的主任,也是外婆的主治医师,桑子轩本人是安奚医学院的肿瘤科的在读研究生,也算是子承父业。
他离开前,站在车外抽着烟,语气迟疑:
“当时,你是我们中间成绩最好的,老王也一直觉得,你会是他培养的下一个状元,疯子,你要往前看……”
“至于外婆…还是劝一劝她,住院治疗吧。”
封舟忍不住点了根烟,语调讽刺:
“劝了,没用,她自己根本不想活。”
他隔三差五就会劝,但或许是从哪知道了自己是肺癌晚期,治疗希望不大,老人家死活不愿意去医院。
之前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效果不大,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封舟只好带她回家疗养,精神状态是好了,但病情……
桑子轩闻言,拍了拍他肩膀,感慨道:
“老人嘛,我爷爷当时也是,老伴去世后,根本不想独活。”
封舟家庭情况复杂,早些年,他跟外公外婆这边很少来往,一年都不见得能来几回。
两位老人家相依为命几十年,封舟母亲英年早逝后,外公伤痛欲绝,没过几年也去世了。
等封舟退伍回来,只剩下外婆一人,孤苦伶仃,生存意念微弱,每天都念叨着,老周和女儿在等她,得赶紧去陪他们。
关系不亲密的孙子,伉俪情深的老伴以及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
阴阳两地,她心中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斜的。
桑子轩长叹一声:“罢了,你没事多陪陪她,但还是要为自己做打算,你爸爸那边……”
他刚一提到那两个字眼,好友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但自家老爸嘱托,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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