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根长树枝,韩亚本捏住一头,让肉包咬另一头,一人一狗拔河玩。那两个字刺激到韩亚,让他想起小时候被一群孩子嘲笑是小傻子,还往他身上扔石子。
韩亚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他奋力把树枝折成几截,狠狠摔到地上,吓得肉包夹紧尾巴往大门外逃。
“你骂谁是呆瓜?!”
黄沐瑶不晓得他吼谁,她在房间里换衣服准备下楼洗漱。韩亚噔噔噔冲上去,也不管人家女孩是不是衣衫不整,又气呼呼地质问一遍:“你骂谁呆瓜?”
黄沐瑶尖叫一声钻进被窝,她只来得及套上件t恤,腿还光着。韩亚表情凶狠得像要揍她一顿,吓得她搂紧被子瑟瑟发抖。
齐云笙在隔壁听到动静,跑到院子里高声呵斥:“韩亚你给我下来!”
黄沐瑶听见齐云笙的声音,跟找到靠山似的,捂住头大叫:“齐医生快来救我,有个疯子要打我。”
不仅笑他傻,还骂他疯,韩亚抡起拳头砸在床沿上,吓得黄沐瑶哆嗦一下,哑了似的哭都不敢哭。
韩亚冷着脸在房间里四处巡视,在梳妆台上发现黄沐瑶的修眉刀,拿在手里刚转过身,齐云笙已狂奔至门前,“你要做什么?”
“他想杀我!”黄沐瑶嚎啕大哭,“你们这儿的人都有病吧。”
冷不丁闹这一出,黄沐瑶被吓懵了,讲话不经大脑,齐云笙懒得跟她计较。同样的话听过无数遍,他曾深深厌恶韩亚,因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拖油瓶弟弟,他不仅要被嘲笑是没妈的孩子,还是傻瓜的哥哥。
“那把小刀能划出多大伤口?韩亚,你要真不想活了,家里大刀多的是,别一遍遍地瞎闹,我们看戏早看得够够的!”
韩亚难以置信地瞪着齐云笙。
每回他弄伤自己,百分百能博得母亲的同情,让招惹他的人得到惩罚,其后一段时间要什么给什么。他确实只有小孩子的智商,但小孩照样有心眼,懂得耍手段来达成目的。
齐云笙居然不哄他,直接让他去死?他想死吗?当然不。
自己划的伤口并不太疼,死会很疼很疼的。以前逢年过节杀鸡都是齐爸爸的活,好几回韩亚看见鸡脖子都被剁断了,只剩一层皮连着身体,鸡还扑棱着翅膀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那是童年的噩梦。韩亚再怎么闹,有个底线永远不会突破,他坚信好死不如赖活着。
齐云笙面无表情地命令道:“跟我下楼。”
韩亚收起凶狠的表情,臊眉搭眼地跟在齐云笙身后。黄沐瑶不敢让韩亚把修眉刀搁下再走,靠在床头小声抽泣。
两人刚到客厅便与严姨打个照面,她急吼吼地问:“小亚出什么事了?”
熊孩子看都不看他妈一眼,径直往外走。严姨只好转问齐云笙,齐云笙没好气地说:“你该教教他何谓男女有别,女孩子在楼上换衣服,他招呼不打就往上闯,人家只会当他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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