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君子你听我说,你妈没死,都是你姥爷骗你的,她现在在医院住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跟爸爸来,爸爸带你去见你妈妈,你妈妈说要和我重新在一起,你也有家了!不用再住在姥爷这里了!”关秋岳又把脸色放缓,但是这种循循善诱在谈君子眼里简直比魔鬼还吓人,关秋岳的眼神太疯狂了。
“姥爷!姥爷!”谈君子不受控制地歇斯底里叫起来。三人几乎是抱作一团,你拉我,我推你。谈正气被关秋岳搡了一下,往后蹭了几步。
“你给我滚出去!”谈正气抄起门口的笤帚,想揍关秋岳,结果手举到半空,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了过去。
谈君子的手哆哆嗦嗦地在拨昌缨的电话。
这台诺基亚她从大一用到大三,同学iphone都换了两代了,她这块砖头也一直没换。奇怪,她本来觉得这个手机挺好用的,为什么现在觉得按键好硬啊,她手指哆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按下去一个,然后再艰难地按下一个数字,下一个数字……
那边接通时,还能电话那头的爆竹声。
“君子?”昌缨的声音似乎都带着爆竹的火药味儿,热腾腾的,还有些惊喜。
“哇——”谈君子听到昌缨的声音时,没说上一句话,就嚎哭出来:“昌缨!我姥爷没了!!”
人在救护车上就走了,急性心肌梗塞。
昌缨赶到医院时,谈君子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脚上还是拖鞋,袜子都没穿。关秋岳则不耐烦地在医院走廊里徘徊,边走边自言自语:“不能让水仙等,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不能让她等……”
昌缨听到关秋岳的话,只觉得喉咙干涩,眼前也几乎一黑。
“昌缨……”谈君子抬头看昌缨,满脸满眼的泪水,一张小脸埋在黑发里,显得格外惨白吓人。
昌缨内心焦灼,但没说话,直接就蹲下了,抱住谈君子。
“我没有姥爷了,昌缨。”
“他在我怀里走的,我没有姥爷了。”
“我爸说,我妈还活着,说我姥爷骗我的,他还要带我去见我妈……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啊。”
年三十的晚上谈君子是在昌缨家度过的,二楼那个家。
去医院时昌建国也跟着去了,后续的事不用他们两个小孩操心,就让昌缨先把谈君子带回家。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关秋岳据说是连夜就开车赶往了外地。
昌缨把谈君子抱到床上,他浑身都是爆竹的火药味儿,还有年夜饭的味儿,打算先去冲个澡。
结果他前脚刚进浴室,刚把套头衫扯下来,后面谈君子就‘哒哒’地跟过来。
昌缨光着膀子,有些无奈:“我洗澡,就一会儿,五分钟。我要脱裤子了君子。”
谈君子默不作声地把浴室门关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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