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求县令……”
“求个屁!”柳如钰终于撕破了表面温和,他冷笑嘲讽,“让我辞掉那活计不与县令帮忙,还不上银子不说还会将人得罪,您是天真过了头,觉得那些官家都是好相与的!我如何做是我的事,以后少插手!”
柳父一拍床板子站起来,虎着脸瞪他:“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爹娘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要说这种话!
柳如钰嗤笑:“您二位对我是有养育之恩,可我还了这么多年该还清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柳母突然警惕起来,他怕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没什么意思,您只需要记住,若我再知晓柳家宝不做正经事,便找个由头把他关进牢里,还有爹娘,以后少插手我的事!”
柳如钰说这话时气愤有,无奈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寒心。
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他们当初生不出孩子时,恰好捡到的弃婴,所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始终铭记在心,对柳家尽心尽力。
他早知道比不得亲生的,却也没想到会这般偏颇。
他没再睡家中的茅草屋,闹了这起子事儿,同在屋檐下都尴尬不已,便干脆去了新书院那边。
如今工匠们为了赶进度都是分成两批人,白日晚上的干,他去那边还能有个睡的地方。
谢潇澜得知他睡在新书院那边,已经是几日后了。
“和家中谈不拢?”他淡声问。
心里也着实好奇,前世这柳如钰是如何说服家中的,那时也不曾参加科考就拜入曹勉门下了。
柳如钰微微点头:“是如此,不过他们管不了我,上次之事实在对不住大人,学生也没想到我娘会找上门来。”
“不是要紧事,只是我听你娘言语间似乎不希望你有大作为,可是太过偏颇你那弟弟了?”谢潇澜漫不经心的往他伤口撒盐,总得有人逼他一把。
柳如钰面色难看,却依旧不曾隐瞒谢潇澜,将那日发生的事全部告知。
谢潇澜挑眉,歹竹出好笋这事,目前他还不曾见过,何意与众不同,不曾想这柳如钰也是个可怜的。
他便没再多说什么,观柳如钰一副决断模样,就知道他心中已有打算,多说无益。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谢潇澜就听得外面的说话声,他扭头看了眼身侧,何意紧缠着他,脸都睡的红扑扑的,可见不冷。
他支着耳朵听了几声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今年的雪倒是来的快,天气自然也是跟着冷了许多。
他轻悄把何意挪开,给他找出今日要穿的衣裳放在炭盆旁烤着,披着披风出去,就瞧见外面一片雪白,下人们正在清扫地面的雪。
“老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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