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荟心绪起起伏伏,就没怎么看路,而是下意识地跟着闻于野的步伐走。
他往前,她就往前,他向右,她就向右,他停下来后,她……
她差点往人身上撞去。
见状,闻于野伸手扶了她一把,低笑出声,“想什么这么认真?”
“我觉得……”
许荟深吸口气,轻声说道,“你对我很好。”
好到她快分不清那一纸协议的真假,好到她快迷失在“新婚”的快乐中。
似乎是没想到许荟会这么说,闻于野短暂地停顿了下,“是吗?”
很快,他正了正神色,认真说道,“这算好,但称不上很好。”
许荟抿着唇,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可能是越缺什么越想得到什么,她很容易就被他人释放的点滴善意打动。
“许荟。”
许荟闻声抬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他眼睛生得很好看,她一开始就知道,此时此刻的光线之下,更显透彻。
仿佛能轻易看清她内心那些从未与人言说的隐秘心思。
“你完全不用因为谁对你的一点点好就反复思考自己值不值得。”
说完,又淡声补了句,“无论这个谁是我还是别人。”
因为你本来就值得。
没说出口的话两个人都懂,许荟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那些暗藏很多年的灰色情绪好像在他一句话里泡软、消失。
……
上楼后,许荟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最开始纠结的那个问题,她扯了扯闻于野衣袖,放低声音问道,“我今晚睡哪?”
“睡我房间?”
她睡他房间的话,那他睡哪里?
许荟语气委婉地又问了句,“我一个人睡?”
闻于野挑眉,似是对她这个提问的不解,“你想几个人睡?”
说话间,他正好推开房间门,露出里边的全貌,像是为了应对许荟今晚的疑惑,与卧室相连的影音室也摆着张床。
两个人,两张床,刚刚好。
她轻轻松了口气。
各种情绪交织,已然分不清是遗憾多一点还是别的什么。
洗漱后,可能是因为今晚的经历过于失真美好,许荟半点困意都没有。
望着刚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犹冒着水汽的男人,她试探地询问道,“闻于野,你困吗?”
闻于野拿毛巾随意擦了擦半湿的头发,没说困也没说不困,示意许荟接着说。
他浴巾绑得不太紧,动作之间,敞口处会无意识地扩大,勾连出浅浅的锁骨与肩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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