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混合物像一种带透明的白色浓-浆,在他被禁锢的身体留下一片狼狈的斑驳。
那股催情的味道微妙又难以描绘,却是无法忽视的纵情佐证。
元灿霓讶然无语,怔怔看向他。
“我不是不想跟你生孩子,而是我们现在的状态,暂时不太适合多一个人。”
也或者她的病历所写属实,原发性不孕,元灿霓有恃无恐。
商宇还是表出了一个丈夫该有的态度。
元灿霓看他半晌,咬了咬唇,轻轻说:“我来例假了。”
“……”
商宇成为诧然的那一个。
“就早上。”
“……”
元灿霓琢磨不透他的表情,是隐怒还是失望,辩解道:“我以为你走了。”
“……”
商宇神色越发复杂。
“不知道你去买药……”
她不知不觉低声,像对不住他划着轮椅一路奔波似的。
转念想到机场那么远人家还不是一样跑,腰杆陡硬,后悔态度没疏冷一点。
书房还没收拾妥当,元灿霓把旧的笔电搬到沙发边的小茶几,当他空气似的捣鼓键盘。
她即便脑袋深处打起瞌睡,双眼却没有半分滞重与酸涩,有种迫不及待平息一切麻烦的冲动与焦躁。
商宇就坐在旁边,怕打搅她似的,时而注视她,时而低头看手机。
他的陪伴越是长久与沉默,她的心火便越是持久与喧嚣。
笔电的卡顿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元灿霓烦躁地拍了一把键盘,双手插进头发叫了一声。
商宇收起手机,把她的手拉轻轻出来,抚平凌乱的头发。
还想再抚摸那些可爱的小雀斑,但即时刹车了。
“怎么了?”
他依旧得不到反馈。
笔电屏幕一动不动,弹出异常提示框。
商宇随手关一下,牛皮藓没消失,阻挡了其他操作,换作别人也会烦。
“怎么不用新电脑?”
元灿霓泄气,不自觉咬上一撮发稍,给商宇拉住才醒过神。
“忘公司了……”
“这一台还在用?”
他的声音含着一股宽抚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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