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民起义军卡昂支队,我们姑且把这支部队这样命名,虽然他们名义上的“队长”是本,可这个队长所掌控的武装力量接近一个团的编制,真是让人咋舌。
而且不要忘了,这些卡昂城的人民家在这里,所以后勤保障完全不用他这个队长操心,所谓的团级建制,就是纯粹的作战人员,是一股相当可观的战斗力量。
齐贞也不废话,干脆提议将所有人民起义军的士兵们战斗装备更新一遍,最后这些战意昂扬的人们能够发出多大的战斗力,那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作为回报,齐贞得以将卡昂城内的形势了解的更加透彻,也就是在双方就明早的作战任务进行安排的时候,林疋那边发生了解救集中营犯人的事件。
齐贞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夜里两点,北半球高纬度地区,在六月份日出最早,昼长夜短,莫约到早晨五点钟的时候,天光即将大亮,盟军的进攻想来也会在那个时候正式开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个小时应该转眼间就过去了,而意外唯一可能发生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林疋他们所在的集中营。
所谓墨菲定理,就是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所以意外还是发生了。
集中营的卢卡少校今天心情颇为不错。
他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城镇里面待了许久了。
本以为是个清闲职位,一个月之前盟军的动作却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作为斯图加特一位男爵的子嗣,他天生就认为日耳曼民族的高贵血统是胜过一切的。
他的名字也正是由这而来,卢卡取自卢卡斯,是画家和屠夫的守护神,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显然十分贴切。
他不光钢琴弹的极好,在绘画和舞蹈上艺术造诣也十分高,并且获得过斯图加特学校联合会的优秀奖,如果不是有了这场战争,想来他也会成为一个能力超群的艺术家。
战争改变了他的生活,却没有改变他作为一个屠夫的野心,或许在他的心中,所有血脉混杂的劣等民族都是必须要消除干净的渣滓,而只有他这种血脉高尚的人才配享有那些高尚的艺术情操。
这也是上峰为何会让他来做这个集中营主官的重要原因。
世袭的男爵爵位让他得以远离战场,享受着殖民一般的生活和暴力的统治,然而盟军第二主战场的开辟,却让这种美妙的生活濒临烟消云散。
这一个月以来,他无时不刻不在焦虑,焦虑于战争的发展以及自己只能等死的凄惨现状。
然而他却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他的职责并不支持他去前线作战,与盟军战斗。
好在他的心思足够细腻,也足够狠辣,所以才能让集中营里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的情况下,依然让这里人满为患。
这些盟军的俘虏对他来说很显然是意外之喜,只要能得到盟军那边的情报,哪怕这些情报并不如想象之中那样准确和完善,都足以支撑那些青年团的战士们在这里坚持更久,那样帝国的领袖便有精力腾出手来支援这里,盟军必然回溃败,胜利必将属于伟大的日耳曼民族。
即便自己刚刚怀疑的事情被确定为对的又如何,仅仅凭借这几个人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在自己的地盘根本是插翅难飞,难不成还能翻起天来?
他无比坚信这一点。
“报告!”一个兵士在门外喊道。
“进来。”他的脸色有些沉郁。
一般在这个时间点来的报告,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消息。
“少校,柏林发来报告。”回报的士兵开口说道。
“念。”他说。
“柏林消息,根据你部来函,参谋本部进行了调查工作,现告知如下:1、哥廷根大学确有来信中所述参学的中国人,名字为朱德,该生于1923年进入德廷根大学学习哲学,1925年由于参加赤色运动,遭到柏林警局两次逮捕,同年7月下落不明;2、来报所述中文,意为总司令的意思,请知晓。”
听到这两条消息,原本半躺在椅子上的卢卡少校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面色阴沉不定,冷声说道:“传我命令,所有人以最快速度集合,包围审讯室!”
“是!”那名士兵高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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