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抿唇不语,脸色发沉。
他为自己差点的失控而感到懊悔,无论如何,也都应该保持沉着冷静,从容应对。
车开到家门口,纪荷拎包下去,在车前等陆浔之,却发现他仍然坐在车上,看着她。
她无端地感到焦灼,陆浔之这样子明明就是在吃醋,她却高兴不起来。
在心里倒数了十秒,他若是再不下车,她便转身进去。
十,九三,二,——车门开了。
纪荷看着陆浔之走过来,他扯了扯系着的领带,风一扬,领带裹挟着他清冽气息滑过她的锁骨。
陆浔之把车钥匙给回纪荷。
相顾无言了很久。
最后是陆浔之暗自叹了口气,长臂揽住纪荷的肩,“站外面做什么,不热么。”
纪荷没说话,低头看着月光下倒映着的两道亲密无间的影子。
进门后,各做各的事。
猫还是陆浔之去喂,睡前一杯茶也是陆浔之泡,这些寻常事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两只猫敏锐感受到了家里不寻常的气氛,吃饱后就乖乖趴着睡觉,不敢跑酷了。
纪荷备完课从书房出来,客厅没有了陆浔之的身影,他今晚是在客厅办公,她深吸口气,往岛台走,开水龙头开到最大,把杯子放进水槽里冲洗干净,喷射出的水流量很大,像无数条鞭子同时打在她的手背上。
客厅电视开着,纪荷坐在沙发上,明明播放着最爱看得宫廷剧,她却无心去看,想了很久,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进去哄一下吃醋的陆浔之。
其实这大半年来,她和陆浔之也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她可能是有点恃宠而骄了,不管有理没理,都不愿意妥协,陆浔之也从不凶纪荷,就冷冷看着,等她真气极了,就会主动低头揽错,然后给她买吃的买礼物哄。
想到这儿,纪荷关了电视,趿上拖鞋往主卧走。
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哄陆浔之,内心不自觉紧张起来。
推开门进去,里面开着柔和的大灯,床上的男人靠在床头,用腿支着电脑,神情专注认真,即使她进来,也没分半点心。
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会儿,脚步放轻走过去,温声说:“书房我不用,你工作没做完的话可以过去。”
陆浔之抬眼看纪荷,平静地应了:“好。”
但他没去,纪荷从浴室出来,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看屏幕。
她站着,因为他没再看一眼,内心陡然泛滥出微酸而无奈的情绪。
这种久违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刚结婚的那个月,纪荷不想再体验那时的心酸。
抬脚走到床边,挨着陆浔之的腿坐下,在他看过来时弯腰抱住他的腰,速度太快,动作稍大,电脑晃动两下从腿上摔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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