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的事情告一段落,江玉珣离开服麟军营后在田庄休息了几天,终于再次回到仙游宫内工作。
好巧不巧的是,他刚回宫便在仙游宫门口撞见了负责售酒的邢治。
酿酒的工作虽已从玄印监手中转至江家田庄。
但是售酒一事仍需要与玄印监定期沟通。
——自从接下这件事后,邢治也成了仙游宫的常客。
谁知刚一站定,江玉珣便被邢治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他不由大吃一惊,并下意识问道:“邢公子……您脸上这是?”
对面的人穿着一件碧色锦衣,看上去华丽非凡。
然而脸上却沾满了灰尘,眼角与唇边还有一大片青乌,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邢治下意识摸了摸眼角:“嘶……”
他赶忙将手放下来,向江玉珣行了一个大礼,并咬牙说:“实不相瞒,这些伤……都是让人打的。哎……实在是让江大人见笑了。”
“让人打的?”江玉珣瞬间紧张了起来,“这又是为何?”
邢治一边与江玉珣一道向玄印监驻地走去,一边无比愤恨的说:“现在昭都人都知道我靠倒卖烈酒赚了一笔,哎……再加上我平素不怎么低调,便被一群泼皮无赖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邢治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是疼得不得了:“哎,古人云‘财不外露’果然没错。”
前段时间,邢治打着他爹的名号将一坛新酿成的稻酒倒卖出了天价。
不但再一次打响了烈酒的名声,自己也跟着狠狠地赚了一笔。
谁知接着他便因此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
江玉珣轻轻点头,耐心听邢治继续往后说。
“那日深夜,我正从酒楼回家,走在半途竟被人拖进树林里打了一顿!”邢治咬牙切齿道,“那群人不但抢走了我身上的银钱,连发簪、玉佩等物也被他们夺走了。”
他表情太大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又忍不住龇牙咧嘴了起来。
邢治口中的“家”并非宗□□邸,而是位于昭都郊区的邢家田庄。
江玉珣被邢治的话吓了一跳:“后来怎么样了?”
“哼,还好有岗哨,”说到这里,邢治终于笑了起来,“我叫喊的声音太大,把岗哨里的士兵引了过来,当场便将他们按在了地上。”
江玉珣跟着轻轻点了点头。
邢治心有余悸道:“还好岗哨里的士兵出现得及时,不然我怕不止受这一点的伤。”
那群市井无赖只将邢治当作普通的纨绔子弟。
因此不但抢夺他钱财,甚至还无所顾忌地下了狠手。
听到这里,江玉珣终于与他一道松了一口气:“真是万幸。”
“岗哨”本是南巡途中为防匪徒提出并修建的设施。
自江玉珣在昭都附近遇袭后,怡河两岸也加紧设立了数百座岗哨。
江玉珣没有想到,昭都附近的岗哨竟然这么
快便起了作用。
“邢公子方才说的那几名泼皮无赖现在在何处?”他向邢治问。
大仇得报的邢治笑了一下,向江玉珣行礼道:“已经被押到玄印监驻地了。”
末了,又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周律》极其严明,就算不交给玄印监处理,那几名泼皮无赖也少不了苦役、戍边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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