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扼住了,靳黛丝呼吸不过来,小脸因缺氧而变的红润起来。她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努力想掰开那只手。
“你一个杀人犯,跟我谈守法罪孽?”翁达晞森然的注视着那张憋红的小脸,眸中的冰霜铺天盖地袭来,“法律治不了你,那些冤死的鬼魂也愿意放过你吗?看看你的手,多脏啊”
刚抹的护手霜被冷汗泡湿,变的更滑润,根本掰不开那只有力的铁手。
“腥臭的血永远都别想洗干净,你该带着对云念棠和徐昆宇的歉疚痛苦的活下去。”翁达晞冷冷的补充道:“还有你的好姐姐,她死的时候应该是对你“念念不忘”的吧?”
靳黛丝害怕极了,鼻尖的果木香变成了血腥味,令她想呕吐。她无力的咳嗽起来,全身都抖的犹如筛糠,嘴里大喊着:“不,不,我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跟我没关系。不要来找我报仇不要。”
她被刺激的神志不清,窒息的恐惧推翻了她赴死的念头,骨子里本能的求生欲在挣扎、求饶。
翁达晞放开了她,看着她如泥一样的跌坐在地,咳的快厥过去了,愣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冷然的蹲下身,“说的没错,你我肩负人命,都是脏的。轮回道就别想了,我们期待相遇在地狱吧。”他帮她拍着后背,帮她顺气,动作轻柔缓慢,“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再救一救自己。”他不顾对方的颤抖,执意要把话说完才罢休,“我有一个深爱着的人,欠了他太多,如果我死了,他会伤心的。我舍不得他伤心,所以即使身处黑暗,我也愿意为他苟且偷生。”
他不否认那些为他而死的人,他是有罪,可他在努力补偿。如果说他是浸满邪恶的魔鬼,那苏源邑就是拯救他灵魂的天神。
靳黛丝长发凌乱的趴在地上,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翁达晞比自己还疯癫,更像个恶鬼撒旦。
“我一点都不羡慕你,翁达晞,你比我更可悲。”她低低狞笑起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坚持的正义不过是个笑话。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会告诉你什么叫人面兽心。”她抓着他的手,对着自己的额头,疯疯癫癫道:“到时候,正义的你可一定要开枪啊。”
翁达晞神色如常的打开了病房门,刚才去调查的巡警已经归队,对着他低语了一番。
护士站有好几个值班护士,趁不忙的时候聚在一起低声闲聊着。余光瞥见一位帅哥径直朝她们走过来,停在了服务台前。
“帅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小护士热情的问他,双眼冒着桃花。
哪个病房的帅小伙,之前怎么没见过。
翁达晞对着姑娘们态度温和了不少,简洁的报了个名字。
“她在配药间,要我帮你叫她吗?”护士问。
翁达晞掏出警官证,疏离客气道:“配药间暂时征调一下,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问她。”
原来是个警察啊帅哥都上交给国家了,什么时候才能分配点给她们这帮大龄女青年。
配药间是护士站专门用来配药的,地方不是很大,只有一张长桌和几个药柜。
刚才给靳黛丝配药的护士就在里面,脸上的口罩已经摘了下来,清秀的面容看着还很年轻。她正拿着一袋葡萄糖,往里面注射其他药物。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她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了眼。
见到来人,她蓦然睁大了眸子。
“你在害怕吗?”翁达晞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
靳黛丝是个精神病,还是个精神分裂,所以法律在判决她的时候会酌情处理,在中国的法律下是不会枪毙的。
文中大量运用了心理学的书籍以及法医相关的知识。运用名言的时候我都有标注这个人的姓名,所以不算“盗用”,只是借鉴,请小伙伴们理解哈。
☆、绑架
墙上的电子监控屏已经黑了好几下了,苏源邑抄着手站在那看了很久,终于看到屏幕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拍打在胳膊上,等了两分钟迟迟不见那人从车上下来,只好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穿过凋零的花园就是车库,感应灯随着他走路的声音都亮了起来。他三两步就走到了那辆黑色大g车前,曲着关节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窗,把里面神游发呆的人唤了回来。
翁达晞打开车门,刚要从车上跨下来就被拦腰抱住了。
还是个公主抱!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翁达晞搂着他脖子,怕他等会给自己扔下去。
苏源邑不费吹灰之力的抱着他往别墅走,“你开进来的时候我就听到声音了,”他打趣他,“在里面那么久,孵小小晞吗?”
他的手臂很有力,抱着他连气都不喘一下。翁达晞把下巴垫在他肩上,颇为遗憾道:“我孵不出来,你想要吗?”
两个男人自然是生不出孩子的,不过现在医术那么发达,苏家想造个小人出来,很容易。
双胞胎,三胞胎都不是梦。
“不要,养你一个就头疼死我了。”苏源邑刷开门,把他放了下来,“你喜欢小孩吗?”他低头问。
翁达晞换好鞋,把外套脱了下来,“这问题太哲学了,宝宝还是个孩子。”他把外套披在头上,扮成了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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