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也像是方才想起什么,笑:“差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嘛。”
接着话锋一转,问:“国公府上的婢女?”
江挽衣这次没有回应他,甚至连一个动作都没有。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下一个动作。
半响后,有些含糊的声音终究是打破了沉静。
男子轻轻哼起了歌。
是江挽衣不知道的曲子,很柔和,从她身后传来,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了心上。
江挽衣回过头再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懒散着,斜斜地靠在梨花树上,偏头对着江挽衣,发间落了些许雪白梨花,甚是好看。
虽说只看过一遍,但那面容如同那狸奴一样,就这样记在江挽衣的心上。
一株梨花树在她心底生了根。
男子又笑,问:“小哑巴,还在吗?”
江挽衣伸手拍了眼前的树枝一下,以表示自己还在。
“你是因为太黑了看不见?”他又说:“还有,有没有想好,你怎么赔我的狸奴?”
又不是真的被我吓跑的。
江挽衣在心底默默这样想,嘴上缺坚持住了没出声,听到他问:“这么半天都还没想好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男子却也不觉得厌烦,又问:“既然你想不出要怎么赔我的狸奴,那我帮你想想,如何?”
当然,江挽衣当哑巴当到了底。
男子仿佛嘴角随时都噙着笑,淡淡道:“赔我一只?”
而后自己有否定了这个答案:“我可是只有这么一只宝贝儿,谁也赔不起的。”
明知如此,他却还故问,头微微侧了过来,目光也缓缓地移到江挽衣的身上:“要不然……以身相许?”
好一个登徒子。
她在心里想着,一时间脸却也涨红了起来。
哪有刚一见面张口闭口便是以身相许的?
虽说那狸奴的确是可爱的紧……
“我自是逗笑的。”
男子又很快出声,江挽衣能看到,他手中的酒坛也落在了地上。
碎了,溅在地上酒香四溢,然而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靠在树上。
江挽衣忍住自己准备过去看看的冲动,想着无论他醉成什么样,着实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点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
江挽衣转身,静静离去。
那晚的记忆还有微凉的鼻尖,似乎在提醒着她因为这一醉出行,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二日后,江挽衣一早上便开始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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