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时被挖出了一个树洞的原始木门被用力合上了,伸手不见五指。
苏落落:“……”
因为可怜巴巴的人类视力,她只能隐隐约约感知到自己正和泽尔修斯处于一片密闭的空间中,脚下软软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大约是铺满了花瓣。
“……落。”
耳畔传来泽尔修斯比平常更低哑的声音,听的苏落落耳尖一麻。
她颤了下睫毛,强撑着假装生气,没有立刻理他。
但苏落落没想到的是,之前就算她不说话、自己也会拼命找话题的银发兽人这一次只轻轻喊了下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开口。
他只是从后面紧紧抱着她,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苏落落感觉有点新奇,她在黑暗中眨了两下眼,听着他还算平静的呼吸声,心想银发兽人是不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处打算道歉?
现在她不理他,他是不是正在酝酿情绪?
眸光柔和了一瞬,苏落落耐下性子,等着泽尔修斯先开口。
可她安静了下来,身上那股淡淡的莹香却总往银发兽人血液里钻,精神体又是个禁不起撩拨的,没一会儿就绽开了满树洞的触角,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泽尔修斯冕下:“……”
切出了一个化身后,他有预料过只有本能和欲念的化身大概率会对苏落落抱有十分病态扭曲的情感和占有欲,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化身按照计划行动的时候,他的化身会在看见心爱的小雌性第一眼,就把一切的安排全都忘了。
甚至,连他也……
心脏处不停地传来悸动,几十公里外,正在打磨烈阳长枪的银发兽人冷冷地抬起眸,瞳仁划过锋利而淡漠的视线。
经过了近十个兽时的回忆与思索,他已经弄清楚了求偶期时他与苏落落之间发生的一切,彻底冷静了下来。
在一阵阵难言的记忆冲击后,泽尔修斯冕下自然也反应了过来——
那个小雌性从头到尾答应要嫁的,只有那个求偶期的兽人。
是那个,没有背负起沉重的杀戮,满心满眼只有求偶和生蛋的天真焦毛啾。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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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她眼里,正在失控期的“菲尔诺·泽尔修斯”。
而他也终于在那些甜蜜的回忆中,想起来当初自己之所以会将她掳走,除了那些阴暗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还因为猜测她将自己当成了她早亡兽人伴侣的替身。
经历了这么多事,泽尔修斯自然明白那个兽人并不存在,可想到化身心口上那密密麻麻的抚慰线,再看看自己心脏处空空荡荡的两根抚慰线……
泽尔修斯扔掉了手里的烈阳长枪,俊美的眉眼泛起冷意和自嘲,粗糙的指腹搭上那两根抚慰线,像是随时要扯断它们,又像是希望它们能更坚韧一切,最好要比化身心口的那些抚慰线坚韧数万倍。
他冷冷地伫立在丑陋的“爱巢”前,视线望着小妻子的方向,自以为表情高冷淡漠,实则阴暗扭曲还很嫉妒,整只啾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柠檬味。
然而这么丢脸的事,某冕下并不承认→_→
他共享着化身那儿的记忆,挣扎了片刻,还是阖上了长长的银睫,决定意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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