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失哈忙道:“奴婢遵旨。”
说罢,便匆匆离开。
朱棣看了张安世一眼,道:“这金纯与蹇义关系匪浅,有他去寻访,倒也让人放心,蹇义必会鼎力相助。”
张安世点了点,并没有发表多余的话。
…………
另一头,金纯得了旨意。
而且这个旨意,竟是亦失哈亲自来宣读的。
这令金纯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关系重大。
他接旨之后,朝亦失哈拱拱手道:“公公……姚师傅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
亦失哈忧心忡忡地道:“哎,姚师傅神鬼莫测,咱哪里知道,总而言之,一定要找到。”
顿了顿,亦失哈深深地看了金纯一眼:“你是朝廷的部堂尚书,心里要清楚,是给谁办事。”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金纯顿时惭愧得无地自容,他叹口气道:“受教了。”
于是,金纯立即布置人手,足足三百多吏,亲自带队出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
“恩府……有一封书信。”
吴欢匆匆而来。
蹇义接过,低头看一眼,顿时挑眉道::“姚师傅?”
他满脸狐疑。
吴欢道:“是啊,很奇怪,那姚广孝,竟是不声不响地失踪了,最终却说到了宁国府才不知下落,而且里头写的明明白白,说是陛下下旨刑部尚书金部堂亲查此桉。”
蹇义:“……”
吴欢抬头,看了蹇义一眼,道:“这金部堂也是,他乃恩府的门生故吏,既是他接了旨,怎么也不赶紧修一封书信来,反而是其他人给恩府您……”
蹇义脸色铁青,随即冷声道:“你们还要害他吗?”
蹇义最看重的便是金纯,觉得此人乃是可造之材,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毫不避讳,对他大加举荐。
吴欢对金纯颇有微词,令蹇义十分不喜。
吴欢也是很会看眼色的人,连忙改口道:“是,是,是学生……太孟浪了。恩府,你说……那和尚,怎么好端端的来宁国府,学生可是听说,他和威国公……”
蹇义深吸一口气,才道:“姚师傅这个人,性子难测,他若要做一件事,断然不是张安世就可鼓动的,他想要做的事,这天下谁也拦不住,你事先,让人找一找。”
吴欢点头道:“是,学生这就去通知各县。”
吴欢才转了身,蹇义却是突的又道:“回来……钱粮的事……”
吴欢笑吟吟地道:“已经差不多了,恩府您都出面了,谁敢不出力?”
蹇义却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他想说什么。
吴欢则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最终,蹇义只是叹了口气:“去,去吧。”
吴欢道:“是。”
…………
宁国府,南陵县。
两个和尚,鞋底都已走烂了,他们走了一户又一户的人家。
“咳咳……”姚广孝咳嗽,他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如何,身体越来越差。
这里施舍他的人家极多。
而他每日诵经,出现在县里的许多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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