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ldo;翰扬,你去哪了?我急死了……&rdo;
&ldo;你好。请问是许太太吗?&rdo;
&ldo;我是……翰扬怎么了?你是谁?你想怎么样?&rdo;电话那边的声音更紧张了。
&ldo;我是警察。不好意思,许先生发生了意外,你能来一下警察局吗?&rdo;
&ldo;他出什么事了?他有没有受伤?他伤的重不重?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绑架了?&rdo;
项擎朗几乎说不下去了,这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悲伤女人最后的祈祷……希望他只是受伤。
他没有说实话,&ldo;你还是先来警局吧。我姓项,我在警局等你。&rdo;
梁筝留着干练的短发,发尾稍稍烫过,增添了一抹妩媚。她穿着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虽然简单仍无法掩饰良好的气质。
警局的众人刚刚从现场回来,项擎朗一下车,梁筝便迎了过来,&ldo;项警官,翰扬到底出了什么事?&rdo;
她的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微微颤抖。
项擎朗有些同情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ldo;我们进去说吧。&rdo;
很多时候。警方在告知家属噩耗的时候,总是拖延……因为实在很难说出口。警察地职责是保护市民,维护治安。却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凶杀案……那种愤怒,懊恼以及内疚。在面临悲痛的死者家属时尤其明显。
梁筝没有耐心了,&ldo;他到底出什么事了?&rdo;她的话音未落,眼睁睁看着几个法医抬着死者地尸体经过自己身边,她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揭开蒙着尸体地白布。许翰扬那瘦削刚毅的脸以毫无血色的苍白暴露在蒙蒙天色下……
项擎朗连忙拉住她,&ldo;你先冷静一下!&rdo;
梁筝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摇晃着慢慢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目送着许翰扬的尸体进入警局的大楼……她很冷静,她没有哭。
&ldo;许翰扬是在黄金屋小区f幢1804号房遇害的,死因是枪击。&rdo;项擎朗蹲下身企图拉梁筝站起来。
梁筝像脚下有个吸铁石,牢牢的固定住她,怎么也动不了一下。
项擎朗不敢硬来,只好在原地守着。安慰死者家属一向是江守言的强项。所以他对江守言使个眼色,让他意外的是,江守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筝挣扎着站起身,她用沙哑的声音说。&ldo;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太声张。爷爷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rdo;
项擎朗在梁筝身上看到了项依然的影子。
冷静。果断,很会压抑感情,也许也很聪明。
他点点头,&ldo;我叫你过来,就是不想扩大事态。&rdo;
项擎朗很少看财经版地新闻,但是对这个本市名人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许翰扬的家族庞大,人口众多,他又是长子长孙,深得许家目前的当家人,也就是梁筝口里地&ldo;爷爷&rdo;的厚爱,想必之下,他地其他姑姑叔叔还有堂弟堂妹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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