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城给?她系上?安全带才沉着脸坐回驾驶座。
见他不?说话,白夏瞄了两眼也乐得清闲,撅了撅嘴,她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
将脚边的竹篓拿起?来搁在腿上?,喜滋滋地取出刚挖到的人参细瞧。
至于打野猪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她是在挖人参的时候被野猪偷袭,这才被逼无奈将它胖揍了一顿。
紧接着又一路拖着它下山,捕猎的激动让白夏完全忘了查看人参有没有破损。
脏得已?经看不?出来颜色的纤细手指,一寸寸地检查人参的根须,虽然?有一些细小的参须被磕断了,但好在主根茎都还完整。就是可惜这根翻遍了后山的人参也只有八十年,注定是揭不?了孔家的启事了。
不?过也没事,养好了照样?可以赚钱,虽说现在私人不?能做买卖,但是以物换物还是可以的。
很?多药材在一些供销社,跟国营的中?药铺子里也是收的。
情绪略微低落了两秒,白夏又恢复了生气,笑盈盈地将人参重新放回竹篓。
她这头正盘算着这些药材能换回多少?东西,车就开回了家属区。
后山那边白夏打了头野猪的热闹,还没传到家属区这边来,军嫂们也都在屋里准备午饭,外头看不?到什么人。
一下车裴延城就拉着白夏进了屋子,将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竹篓不?满地搁在地上?,揽过她的肩就开始惯例身体检查,确认她有没有受到外表看不?见的暗伤,直将白夏摆弄得不?耐烦了,才作罢。
沉着脸的男人端了盆热水半蹲在地上?,拉过白夏的手腕让她在沙发上?落坐,再?用湿润的温毛巾仔仔细细的将她手上?的泥土洗干净,露出的白嫩手心果然?多出了很?多细小的伤口?。
都是拖野猪的时候被藤蔓磨的。
“疼不?疼?”
裴延城说了自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他没抬头,白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问?完话又低头在她手心轻轻吹气,酥麻麻的痒意让白夏忍不?住地想抽回手,可瞧见他后背汗湿的军装,动作却?慢了下来,任由对方往她手心抹碘伏消毒。
其实一点都不?疼,可白夏还是小声地叫了声疼。
声音娇滴滴的,却?透着心虚。
想着这男人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虽然?也不?知道他那从早上?就开始的莫名其妙的闷气是哪来的。
结果听到她说疼,预料中?的亲亲抱抱没来,这男人看上?去反倒更?生气了,话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该!”
看你还会不?会一吭往山上?跑,就是上?山也该叫着他一起?。裴延城看似在凶她,实则心疼极了,但就像他先前说的,这丫头不?能给?好脸色,贼会顺杆子往上?爬。
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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