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目光扫来。
像一柄锐利刀,轻易刺破那张谄媚殷勤脸皮。
“客气。”
他只淡淡回两个字。
苏念深边激动得像什么一样,又自顾自地说好些。
易秋看着未婚夫,面露不解也有些不悦,都是一个父亲,凭什么另一个要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沈敬琛抿了口酒。
问起前段时间华恒地产的事,他听到时,事已经落成,他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是不久前生了场病,他修养身体许多事都放下交由两个儿子搭理,等病愈再重新拿起时,却觉得局势已不如之前,他一只手竟有些握不住了。
一些事一旦开始失去控制,就没那么舒服了。
沈烈不卑不亢地讲整个过程说出来,因他生病,才没告知,但整个过程,的确挑不出半点错。
沈敬琛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饭后,单独留他在书房谈话。
苏念深跟易秋先离开。
车上,易秋抱着双臂,明显生气模样。
苏念深探过去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谁惹我不高兴,我只是不理解,沈烈对你态度这样差,你干嘛对他那么恭敬?”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太子爷,我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觉得你很好。”易秋愤懑不平。
苏念深握住她的手,叹气:“你知道我从小就寄人篱下,就算被接回来,这日子也是如履薄冰,我什么都没有,遇见你,感觉这日子才好过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也看到,这就是我的现状,你若真愿意跟我,日后要受一些苦的。”
易秋心疼又感动:“你放心,你以后有我,有我爸,我们整个易家。”
“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再也不许你说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的话。”
“是,我有你了。”
苏念深捏捏她的手,体贴地去给她系安全带。
……
沈烈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沈津发来几条消息,说人在会所,如果有时间可以聊几句。
时间尚早,沈烈直接过去。
在场还有些人,聊的也是苏念深,他这段时间不太安生,离谱的事做太多,手脚又不干净,被人看在眼里,一条条状告到沈烈这。
“一个私生子也配?”
“做人太贪就显得可耻了,想要的太多,贪得无厌,也不想自己够不够格。”
“沈总,我这里有些料,随便放一放,他跟易家婚事就很难成。”
“……”
“不急。”沈烈反应始终淡淡。
沈津摸不透沈烈的想法,知道苏念深手段稚嫩上不了台面,但架不住他背后还有一个人。
“哥,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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