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玻璃碎了个彻底,乔稚晚才想问他不会是要翻进去吧,他的衣袖就拂过了她的鼻尖儿。
混着很淡的薄荷味道。
清冽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昨夜在车铺二层洗澡,和他用了同款的洗发水。
方才一路来,她坐在他摩托车的后面,伴着薄暮傍晚的风,在她左右萦绕不绝的,也是这样的味道。
有这么这一刻,她好像觉得自己被他同化了。
成了他的共犯。
她第一眼见他,本来很厌恶他偷走louis。
现在居然和他一起来偷狗了。
这一瞬间,她心底居然腾起了莫名的兴奋。
“咔哒”一声轻响。
怀野伸出手臂,探进破碎的窗,灵巧的把里面的窗锁拨开。然后把一整扇推拉窗推到一旁。
他还回眸看了她眼,见她的表情有点儿紧张,他的嘴角仍是散漫不羁的笑容,略带嘲讽地问:“这么害怕?”
“……不是,你就这么把窗户砸了……”
乔稚晚的话说一半,他忽然绕到她的身后。
他根本不给她说完一整句话的机会,她的腰两侧横过他的力道,接着她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她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喂怀野——”
“怕也没用,”
他扶着她的腰,把她半个人托起来一刻,因为用了些力气,呼吸都重了不少,灼热的。
那笑意带着点儿一贯的恶劣,拂过她的耳后,“姐姐,我们现在可是能一起去蹲看守所的关系了。”
“……”
靠。
他受了伤劲儿都不小,直接这么给她抱上窗台。
快撒手的一刻,他还在她身后嘱咐:“地上有玻璃,你那么笨脚总打滑,可别拖我后腿。”
“谁拖你后腿。”
乔稚晚也来了脾气,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说过笨手笨脚,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怀野便懒声地笑了起来:“少废话了,自己下去小心点。”
还说她废话?
他的废话一天不比她多?
乔稚晚心底腹诽着,人已经稳稳地扶住了窗框儿,避开四周棱棱角角的碎玻璃和一地狼藉,她小心翼翼地从窗台下去。
生怕被他看不起,呼吸都拿捏的很谨慎。
还好她今天没穿高跟鞋。
这是间锁着的排练室,铺着一水儿的木质地板,架子鼓、合成器、扩音器等等各种设备十分完备,乱七八糟的布线弯弯绕绕地铺在地面。
louis似乎察觉到有人来,在门外狂吠了起来。
乔稚晚今天就穿着丁满找给她的一双女士人字拖,她这么下去,没踩到玻璃,却是差点儿被满地的线绊一脚。
她情急之下扶住了一旁的架子鼓,一巴掌上去狠狠地打了个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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